在說,“報警吧,阿澤哥哥的電話打不通。”
然後許自謙說,“不行,沒有超過24小時,警方是不會立案的。”
後來離年聽著他們,好像在議論,說是等下到明日早晨,看他會不會回來,如果明天早晨還是沒回來,那麼就立刻去報案。
“嫂嫂,今天晚上,我們就輪流在這裡等著,給阿澤哥哥打電話,你到樓上去休息,有訊息了,我們上來找你。”
離年抬頭,恍惚地看了一下安然,然後復又低下頭來,過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道,“我在這裡等他。”
那個晚上,離年一直坐在大堂的沙發上等著,到後來,大概是睡著了,還覺得肚子痛,離年就用手抱緊了自己肚子,靠在沙發靠背上,臉頰一直下意識地摩擦著沙發的靠背。
“年,年。”離年聽見有人喚她,但是這個聲音,很熟悉,但是不是他的。
“嗯”她想出聲叫那個人(阿澤)的名字,但是沒有發出聲音來,便有一個手掌貼在了她的臉頰上,將她的頭抬起了,放了個柔軟的東西在她的臉頰和沙發靠背間。
許金義看著這一幕,眼神淡漠,眼睛裡的情緒彷彿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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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大堂裡客人走動的聲音,讓離年清醒了過來。
G市的早上,還有夏季清冷的因子。
離年睜開眼睛,周圍的人都睡著了,她身上蓋著條毯子,所以沒有覺得冷。
從沙發上立起來,離年從前面的桌子上,拿過了手機,就著那個號碼,再撥打了出去。
這次,電話是關機了。
這個時候,如果大堂裡面的客人往這個地方看看,大概就能看見,那個女人臉上那一瞬間空茫的表情,彷彿一條小舟,漂在了一望無際的海面上,找不到邊,一片空寂茫然。再仔細看,那茫然裡,又好像還透著點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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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中澤確實就這樣消失了。那一天,離年沒有等著他回來,還沒到24小時時,他們就跟著報了案。
就這樣消失了,連G市的政/府官員都為這件事情吃驚和疑惑,也吩咐了j察局那邊抓緊調查。因為牽扯到是這次來G市參加那個著名的經濟論壇的過程中突然不見的,官方為了不引起騷動,都要求把訊息壓下來了,並要求不要將這件事情喧譁,他們儘快將這件事情調查清楚。最後事情,也沒有告訴還在A城的龍老爺子。
餐廳裡,安然把食物放在離年的面前,出聲說到,“嫂嫂,你吃點東西吧,阿澤哥哥也不會開心看到你這樣的。”
離年的食慾已經變得更加地糟糕了,東西吃下去後,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嘔吐了出來。這次跟過來的私人醫生診斷之後,說的是,壓力性的厭食。
餐廳靠窗的桌子旁,離年微微偏過頭,看窗戶外面的境況。
這些時間,G城的天氣,也好像突然轉涼了,據預報說的,好像是颱風天氣要來了。
“嫂嫂。”安然喚她。
離年回過頭來,抬頭看了看安然,然後輕聲地回了個,“嗯。”便把面前的食物都拿過來,慢慢吃起來。
那些粥,是能夠喝下去的,牛奶也能夠喝,安然記得龍中澤像是和她說過,離年很愛吃糕點,所以安然還幫她夾了些糕點,一起放在了盤子裡。
離年把一個小塊的蛋糕,拿過來,放進嘴裡,她慢慢地吃下去,安然看她這次的食慾狀態,好像轉好了很多。
離年抬起頭,對她笑了笑,然後起身,往洗手間裡行了去。
洗手間裡,離年手掌扶在門壁上,哇的一聲,食物都嘔吐了出來。她安靜了片刻,然後低下頭,凝著自己微凸的腹部,眼睛裡是非常複雜的神色。
離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