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手大腳的中年人越眾而出,魁梧的身材足足比阿爾豐斯高出一個頭,雙手往外一分,褪下上身的衣服,露出大片黑參參的胸毛。嘴裡大喝一聲,舉起缽大的拳頭就往阿爾豐斯頭上砸落。笨重的步伐聲暴露出他沒有受過任何訓練,只是恃著人高馬大才衝上來搶錢的。
拳頭眼看就要將阿爾豐斯打得滿地找牙,他還是沒有做出任何閃避動作,就那麼一直面帶微笑的站著。人群中發出了一陣噓聲,很多人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在後悔為什麼自己不是第一個,現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袋錢落入大漢的手裡。
“蓬”一聲悶響,大漢急速往後飛出,重重的撞在圍營而建的大柵欄上,隨即滾落到地上。在一片驚訝聲中,幾個人跑過去將他扶了起來,卻是已經口吐白沫,昏了過去。
阿爾豐斯繼續保持著滿臉的微笑,“還有誰想上來碰碰運氣?”剛才他也只是在大漢的手腕上推了一下,普通人卻是已經擋不住這輕輕一推了。
處於最內圍的十幾個人你望我我望你,同時發一聲喊,不約而同的朝地下的錢袋撲去。雙拳難敵四手,一個人怎麼著也阻止不了哄搶的發生。
十幾條人影又向後飛跌出去,每個人的肩膀或者胸口都印著一個淡淡的鞋印,阿爾豐斯還是微笑著站在原地,剛才那十幾腳好像和他一點都扯不上關係,“還有人上來嗎?全部上來都可以,我絕對沒有意見。”他向四周招了招手。
圍觀的人一片譁然,能夠吹這種牛皮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一雙拳頭就算再怎麼厲害也打不過全營四千隻手。
阿爾豐斯翹起拇指,迅速倒轉手掌,用力朝下一點,“一群孬種!養你們這幫廢物真是白費心機。”
“幹他孃的!夥記們,和這傢伙拼了!”阿爾豐斯的動作終於激起眾怒,不知道誰嚷了一聲,幾百個人同時向中心的阿爾豐斯擠了過去。
阿爾豐斯心裡直罵白痴,就算團團圍起來也僅有十來個人能打到自己,蜂擁上來有什麼用?這不禁讓他懷念起沙華魚人,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圍攻,每一個作戰人員都恰如其分的出現在應該出現的位置上,和現在亂糟糟的情況比起來簡單不可同日而語。他一矮身,右腳橫掃了一圈,在周圍一片哭爹叫孃的悲慘叫聲中,幾十個人先後跌翻在地上,其中一半人是被衝在前面的人撞倒的。
沒有人能衝到阿爾豐斯身前三尺的範圍,周圍全躺滿了哼哼唧唧的傷員。其實阿爾豐斯出手很有分寸,被打中的人只是皮肉上的疼痛,沒有一個傷及筋骨,治療費用也是一筆不少的開支,他還沒有笨到以為這些人能夠作為自己的對手。
“還有人上來嗎?”阿爾豐斯左右環顧了一下,被他眼光掃到的人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沒有人?既然你們都那麼謙遜就由我來吧。”
身影展動,越過地上的傷員向後面的人群撞了過去。甚至不用動手抬腳,強橫的內勁就已經將碰到的人撞飛,一個個身體被拋飛到半空,運氣稍好的被內勁帶得往兩邊滾了出去,砸在圍觀的人牆上,而那些半空中的人則結結實實的摔四腳朝天。一輪橫衝直撞,阿爾豐斯如入無人之境,整個軍營裡沒有人能夠承受得起他的衝擊。有點能耐的人都已經加入正規軍隊,這裡全都是些混飯吃的,有好吃好住的去處誰會留在這裡?
營外計程車兵直看得目瞪口呆,以個人力量單獨挑戰整座軍營,說出去也沒人信,可是今天卻讓他們見到了。雖然這群都是缺少武器裝備的平民,但是隻憑赤手空拳就能將他們放翻在地的人也太恐怖了,這簡直就是超越了人的接受範疇。
阿爾豐斯終於停下了動作,身前身後差不多躺下了三百個人。他慢慢的走回原來的位置,一彎腰撿起錢袋,搖著頭自言自語:“這年頭的人還真怪,錢掉了都沒要。”
“所有人聽著,五分鐘之內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