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不會是躲在哪裡睡大覺吧?——要真是如此,回頭我必然要狠狠……咦?”
好似注意到了什麼,楊峪惱怒的面色緩緩鬆緩,甚至於竟露出幾許笑意來,一副輕鬆口吻地笑罵道,“那個混賬……把我等都視為誘餌了麼?”
陳功聞言大為不解。下意識地順著楊峪的視線望向遠處,只見在遠方的牛沽山上,火光大作、濃煙滾滾,似乎是有人將牛沽賊的老窩給端了。
“好!”大喜過望陳功這才想起,己方還有一支兩百人的小隊。
'就是那個叫做伍衡的縣佐麼?——有意思!是因為相信自己的同伴,所以自己率領一支分兵去襲賊營麼?'
陳功暗暗點頭。他哪裡知道。伍衡可不在乎梁丘皓或者楊峪的死活,反正在他看來,就算沒有後兩者,他一樣可以肩負起重振太平軍以及復辟南唐的重任。
牛沽山的大火一燒,發覺到此事的眾賊兵頓時大亂。
“營……營寨走水了,營寨走水了!”
“什麼?”賊首王渾不可思議地回頭望向山頭,卻發現自己營寨方向果然是濃煙滾滾,心下驚駭萬分。要知道,他在營內可是留了至少兩千兵啊。
就在王渾心中震驚之際。忽聽到身旁人大喊一聲。
“首領小心!”
王渾下意識地回頭,他這才驚覺,梁丘皓那個可怕的小子,竟然已單槍匹馬殺到他面前不遠處。
“你……就是王渾麼?”提槍勒馬於王渾身前不遠處,梁丘皓冷冷質問道。
“啊!”咧嘴嘿嘿一笑,王渾寒聲說道,“善使百斤大錘的王敢當、王渾,便是老子!”
“哦?百斤大錘麼?”梁丘皓似笑非笑地哼了哼。一臉不屑一顧之色。
“怎麼?不信麼?”陰笑一聲,王渾趁陳驀不注意。將從麾下士卒手中接過來的一隻百斤大錘砸向了梁丘皓。
他原以為僅此一下就足以將梁丘皓砸死,就算砸不死至少也能叫對方頭破血流,然而讓他震驚的是,梁丘皓僅一隻手就輕而易舉地接住了那隻大鐵錘,並且隨手揮舞了幾下,只揮舞地颯颯起風。彷彿他手中的不是重達百斤的鐵錘,只是一根輕飄飄的樹枝而已。
“果然只是百斤而已麼?怪不得沒什麼感覺……”梁丘皓看似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
也難怪,畢竟他的臂力可是比他堂妹、即日後的炎虎姬梁丘舞還強上一籌,數百斤的斬馬刀單手如臂驅使,豈會在意區區百斤?
然而這一手。卻是叫王渾驚地目瞪口呆,要知道,就連他也做不到向梁丘皓那樣快地揮舞那柄鐵錘。
“還給你!”冷眼一瞧王渾,梁丘皓運足右臂力氣,猛地將手中鐵錘擲向王渾。
只聽噗地一聲巨響,絲毫沒有反應過來的王渾,竟被鐵錘上所帶的千鈞之力砸地整個胸腔都凹陷了進入,在砸離馬背之後,竟還倒飛了足足七八丈,這才砰地一聲摔落在地。
“首領?”
“大王?”
眾賊兵頓時大亂,誰也沒有想到,擅使百斤鐵錘、天賦神力的首領王渾,竟然接不下一個年輕小將的一錘,活活被砸死。
“是時候了……”
遠遠瞧見梁丘皓陣斬了王渾,楊峪這才大手一揮,沉聲喝道,“全軍……出擊!”
“喔喔——!”因為自家主帥梁丘皓陣斬賊首而士氣大振的天府軍士卒,一個個如狼似虎地朝著賊兵殺了過去。
勢如破竹!
陳功終於明白,何為勢如破竹!
戰事結束,當伍衡亦帶著兩百兵回來後,天府兵開始清點損失。
陳功怎麼也難以置信,似這等大的戰事,總共只有五百人的零陵兵,竟然只損失了寥寥數十人。
啊,這支強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