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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停在了白色的帕薩特邊上。

“刀玉的技術漸長啊。”小叔叔笑著摸著刀玉的頭,“因為我是小叔的徒弟嘛。”因為心情沉重刀玉只是微微笑道。叔叔和嬸嬸會意地笑了笑。朱珠跑上來挽著刀玉的手,“阿姐,我爸賊摳門的,他的車連摸都不讓我摸呢。”

“就你冒冒失失的性格,還是不碰車為妙。也不知道你在北京幹了什麼豐功偉業,打電話都不接,待會我可得好好問問刀玉,你到底有沒有惹麻煩。”小嬸嬸點了點朱珠的頭數落著。朱珠一聽麻煩這兩個字兒,心虛地看了看刀玉,刀玉對著她挑了一下眉毛,但笑不語。

兩家人穿過種滿青松的道路慢慢走近了寂靜的公墓地。過年時祭拜的人家也不少。這裡是烈士公墓地,也有人一家子都是穿著警服的。偶爾聽見哀慼哭泣聲,每個人心中都不禁一緊,哀傷就這樣從心底而起。

媽媽和嬸嬸拿出帶來祭拜的東西,一一放到墓碑前,爸爸點了一支菸放在墓碑之上。刀玉拿著一把帶著露珠的白菊放到了墓碑前,她沒有起身,只是跪倒地上用手撫摸著墓碑上的照片。石碑的冰涼從指間傳到了心間那一刻心中鄒然一抽,看著刀巖那曾經鮮活的微笑如今永久地定格在一張紙片上,悲從心來,眼淚噼裡啪啦的往下掉,“哥!”刀玉喊了一聲便難以自持抱著墓碑哭了起來。

朱珠撲在嬸嬸懷裡也哭了起來,小叔叔和爸爸在一旁臉色凝重而悲傷,抿著嘴巴不說一語。看著刀玉哭得捲縮身子開始微微大顫,刀熙心痛想要上前,朱旭涵上前摟著一個勁兒抹眼淚的刀熙肩頭,抿著嘴巴搖了搖頭。

“哥,一年了,你想我了吧,我也想你了。工作了就沒了暑假,夏天都沒回來,你別生氣啊。”刀玉摸著眼淚跪直了身子對著照片上一身警服,精神勁倍的男人說道。“哥,我在北京找到工作了。這一年我又去了許多你想的地方。看過的風景和見過我的人都記下來了,還有拍了許多照片,這就給你看。”說著刀玉從斜挎包裡掏出一個筆記本,一頁頁的撕了下來,身後的朱旭涵走上前掏出了打火機遞給女兒,看著那一張張白色紙面和五彩繽紛的照片在那藍色的火焰之下漸漸化為灰燼,眼眸裡墓碑上“烈士刀巖”那幾個鮮紅的大字讓刀玉心中驟然大痛……

刀玉的家庭非常一般,爸爸是重點中學的數學老師,媽媽是文工團民族舞舞蹈家,爺爺奶奶是大學的教授,叔叔嬸嬸都在公安戰線上工作。已逝去的刀巖是公一名公安戰警,5年前因公犧牲。這一對一直生活在一起的表兄妹,情誼深厚比任何親兄妹都要親近。對於刀巖的逝去,在刀玉心中一直都是難以接受的事實。唯有哭泣和懷念,才能撫平心中的悲痛。

除夕之夜,聲聲爆竹辭舊歲,團團圓圓迎新春。刀玉和朱珠趴在爺爺家涼臺上懶懶地看著滿天絢爛煙花,心事太滿,怎麼都覺得意味闌珊。

“阿姐,你以後會一直待在北京嗎?”朱珠倚在欄杆上託著下巴。

“不知道,爺爺奶奶希望我們倆有一人能回來,年紀大的人都想兒孫滿堂,膝下承歡。你是未來的大歌星,怕是不可能了,也許只有我回了。”刀玉眯著眼睛看著遙遠的星空喃喃地說道。

朱珠拍拍胸脯大義凌然地說道,“阿姐,雖然不知道你和那個江壞蛋為什麼結怨,不過我看那人就是一個紈絝惡霸,仗著有幾個臭錢為非作歹。你放心我和果果商量過了,我們絕不背叛你,堅決與你站在同一戰線,決不為卑鄙小人利用……”

刀玉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橫眉一挑拍了小姑娘的頭,無可奈何地說道,“什麼亂七八糟的,無知小兒可知道合同的含義,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你那一年合約賠償金怎麼辦?”

朱珠一聽合約二字縮了縮脖子,頓時抓耳撓腮地看著刀玉小心翼翼地開口,“阿姐,那個,其實,其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