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突然進來,躺在刀玉身邊草垛上,倒頭就睡。或許是半夜了吧,刀玉不太清楚,那道雙開的舊式木門被推開了。刀玉虛弱地躺在稻草上看著一個老婦人端著個碗走了進啦。老婦人把門插上,向著刀玉走了進來。
“吃點東西吧。來我餵你吃。我不能把你放開的,你也不要亂叫。這是山裡,沒人聽得見的。”老婦人穿著一身藍色苗族服裝,梳著苗族的髮髻,手指已經彎曲,臉上爬滿了深深的皺紋。刀玉衝她點了點頭,她才顫巍巍地伸出手撕開了刀玉嘴上的膠布。黑衣男子只是醒過來看了老婦人一眼,也沒說話又睡了。
“造孽啊!”老婦人看著刀玉疲憊而虛弱的面孔搖頭緩緩說道。盯著刀玉大大的肚子看了一會,“要是菊的孩子還在,今年也都快八歲了。”婦人喃喃低語般的說道,轉過身去抹了把眼淚。
“謝,謝!”一張口,刀玉才發現嗓子猶如干涸的枯井一般,乾澀而嘶啞。
老婦人戒備地看了一眼刀玉,點了點頭,隨即將地上的碗抬起來,“快吃吧。要不你就吃不成了。我都跟她說了,這是作孽啊,要遭報應的。哎……”老人說到這,聲音越來越無奈,越來越小,最後沒了話語,只是抬起碗把飯用土勺子喂進刀玉的嘴裡。
老人家慢慢地喂著刀玉,不再說話。刀玉也默默地吃著兩天來的第一頓飯。涼了的飯菜十分簡單,只有一個菜,就是野菜炒雞蛋。刀玉卻大口大口地吃著。為了孩子,她得活下來,無論在怎樣險境下,她都要想盡辦法活下來。等著江簡來救她和孩子。刀玉嚥下了碗裡最後一口白米飯,看著婦人祈求的說道,“阿婆,能給我口水喝嗎?”老婦人站起來手裡拿著碗,點了點頭向外走去。過了一會,又拿著一個木水漂走了進來,對著刀玉的嘴餵了水,撿起地上的膠布給刀玉封上嘴巴,走出去關上了木門。刀玉坐在草垛上向門縫間那狹窄的空間望去,滿眼的漆黑讓刀玉又墜入了無盡的絕望之中。
第二天一早刀玉在屋子裡聽見了公雞的打鳴,天剛亮,男子就出去了。這個不眠夜每一分都象一年那麼慢,每一秒都充滿了絕望和無助。忽然木門又被推開了,老婦人端著碗走了進來。這一次沒有說話,直接撕開了刀玉嘴上的膠布。“吃點粥!”說著把碗對著刀玉的嘴,刀玉怔了一下才低頭地喝著碗裡的大米粥。
“媽,誰讓你多事的。不要給她吃東西,這賤女人的餓死了也活該。”刀玉才喝了幾口粥,就聽見耳邊傳來尖銳的聲音,一抬眼看著綁架自己的女人正站在門外看著自己。說話間甩手走了進來伸手就來搶老婦人手上的碗。老人把身子轉過去,躲過了女人的手。女人和刀玉都微微一愣。
“你要做的不我攔你。不過餓死鬼是最難纏的。懷了孕的女人一屍兩命。我也是為你消除點孽障,少造一點孽哦。”婦人拿著碗,眼睛直直地瞪著自己的閨女。女人張嘴開合幾度也只說了一句,“讓她吃個夠吧。反正明天她就再也不用吃人飯了!”女子說完,摔門坐在院子裡板凳上不動了。
刀玉看著佈滿皺紋的婦人之臉,老婦人看著自己那無奈的眼神,讓刀玉心情更加複雜,想向老婦人求救,不知她會不會,或是能不能幫自己。“吃吧。我只能給你點吃的,其他的什麼都不能幫你的。”老婦人像是看穿了自己心事,說完話低下頭將碗又湊近了刀玉的嘴。刀玉剛剛燃起的希望就被老婦人的話給澆滅了,看著婦人滄桑的眼睛裡,只有無奈地堅定,刀玉沒有說話,還是低頭將粥喝完了。
喝了粥,刀玉央求老人帶她去了趟廁所。趙雅菊卻站起來拉著刀玉去了廁所。剛從廁所出來,就看見那個綁架他的男子從籬笆牆外向遠在裡走來,身邊是昨天開拖拉機的老頭。
“菊子!”男子以進院子就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