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哄回來。
這次,他殺了她的家人,他不知道要哄多久,她才會回來。
言溯輕輕吸了一口氣,胸口的疼痛比他想象的厲害。這次的傷處恰好在上次銀行爆炸案裡他斷掉的兩根肋骨之間,不得不說,他那一箭真是有創意。
他直奔主題,問:“真正的演員和管家在哪裡?”
亞瑟回神,笑笑:“在警察搜完整座城堡也找不到的地方,而且,”他慢悠悠地看他,“他們的失蹤並不妨礙你成為最大的嫌疑人。”
言溯淡然自若地笑了:“既然我是最大的嫌疑人,不如,我們兩個做共犯吧!”
“咔擦”一聲清脆,亞瑟的右手腕上環了一圈冰涼,最新式樣的雙重鎖板銬,一邊一個,牢牢箍住了他和言溯的手腕。
81、糖果屋歷險記
白色的天光從走廊的無數扇窗子裡灑進來;落在兩個同樣身形頎長的男人身上。
兩人銬在一起,卻離得很遠;各自面色沉靜如水;不徐不疾地從窗戶灑進的斑駁天光裡穿過。一路都不說話。
走到大廳時,看見13條空洞洞的走廊,11個死氣沉沉的蠟像。目前站立著的;只剩下言溯,甄愛;作家;幼師和演員。
蠟像東倒西歪;看著滲人。但兩人都不覺有異。
走向大門時,經過演員的蠟像;亞瑟拿腳一踢,演員蠟像硬邦邦地倒了。
言溯瞥他一眼,沒說話,拉開了城堡的大門。
早上的海風帶著暴雨過後鹹鹹的腥味,撲面而來。面前是碧海藍天,除了藍,再無其他多餘的色彩。
言溯立在千級臺階的頂端眺望,海面平靜得像寶石,沒有來往船隻的影子。目光落下來,陡峭石階底下,那艘白色小艇離了岸,在不遠處停泊著,或許在等他和甄愛。
旁邊的人動了一下手銬,他側頭看他,亞瑟指指石階:“介意我坐下嗎?”說著,瞟一眼他的左胸,很得逞,“為你考慮。”
言溯知道瞞不住受傷的事實,索性和他一起坐下:“謝謝。”
他的動作有些艱難,卻不失風度,半晌才問:“那一箭是你?”
亞瑟眸光閃了閃:“別人沒有那麼好的箭法。”
“謝謝。”
“不客氣。”
對答一下,言溯居然笑了,緩緩吸了一口海風,問:“你在這座城堡待多久了?”
“你是說她的城堡嗎?”亞瑟意味深長地歪了題,自問自答,“一輩子。”
言溯不言。
亞瑟坐在石階上吹風,忽而問:“我這次演技如何?”
言溯答:“滿分。”又補充,“從頭到腳都很完美,看不出一點瑕疵,也沒有露馬腳。”
亞瑟挑眉:“可還是被你看出來了。”這次他下了很大的功夫,根本沒想到言溯會發現,也壞了他的計劃。
“冰窖。”言溯的回答依舊簡短。
“因為我帶你去救她?”
“不是。”言溯回過頭來,平靜地看他,“我抱她出冰窖,你和女僕小姐關門時,冰窖門沒有發出聲音。”
亞瑟怔了少許,心服口服地動了動唇角:“呵,那個關頭,你居然還能留意到這個細節。”
言溯復而望向遙遠的海平面,晚風吹著他的黑髮招搖:“根本就沒有關門的聲音,可你說聽到了。因為你知道那個附近有冰窖,見她消失,就……”他頓住,遲疑了,但還是說,“就習慣性地擔心她是不是出事,是不是被兇手關進去了。”
亞瑟的臉涼了些許:“僅憑這一點?”
“對,僅憑這一點。你的這個行為,不是受上級的命令,而是下意識的擔心,代入了個人情感。而後來模特的死更加驗證了這點。他被關進冰窖瞬間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