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只怕也沒那麼的容易。因為關押蕭然的地牢不僅地形十分複雜,還設有很多危險的機關。就單單是想要開啟牢門就比登天還難,想要開啟那牢門,就必須要有特製的鑰匙。否則就算你能夠殺光所有看守地牢的禁衛軍,也絕不可能進得去地牢的!”風衣的眸光一凝,一字一句的道。
“鑰匙在何人的身上?蕭卓嗎?”藍隱顏聞言,秀眉微擰了下,然後眸子凝望向了風衣。若在蕭卓的身上,看來她得先去找蕭卓索要鑰匙。
“我奉勸你還是別去冒險了。”風衣的眸中有些柔柔的悽楚。
“告訴我鑰匙在何人身上?”藍隱顏勾唇淺笑,美眸中盡是堅定的光芒。
“如果你明知去救他是死路一條,你還願意去救他嗎?”風衣深吸了口氣道,望著藍隱顏那副堅定不移的神情,他的心底湧上來一抹苦澀。
“願意!沒有任何因素可以動搖我去救他的決心。”藍隱顏的語氣是不可言喻的堅定。
“這是皇宮的地形圖以及地牢的禁衛軍看守情況。還有這是開啟地牢之門的惟一鑰匙,你…拿去吧!”風衣聞言身子頓時一僵,清秀的臉上神色開始變幻莫測,接著他黑眸複雜萬分的看向了藍隱顏,最後他默默的從懷中掏出了一枚星型鑰匙以及那早已經提前畫好的圖紙放在書桌上。
“謝謝你!”藍隱顏凝視了眼風衣後,默默將風衣襬放在書桌上的圖紙和星型鑰匙收在了袖筒中。
“還有…第一莊的黑令一旦贈與他人,就絕無再次收回的道理。你將它一併帶走吧,或許你以後還能用得著它。”風衣再次掃了眼藍隱顏後,然後從藍隱顏的身邊擦肩而過,心中還有很多想說的話,可是他終究選擇了無言,風衣面無表情的離開了書房。只是當他踏出書房門檻的瞬間,他的眼神徹底黯淡了下來,背影亦是憔悴萬分。既然無力阻攔她去救蕭然,那麼他也只能幫她,因為他不想看到她受傷。夜色的漆黑散落一地,夜風夾雜著憂鬱的氣息緩緩朝著藍隱顏撲面而來。
驀然轉身凝望了眼風衣離去的背影,藍隱顏將黑令亦收藏在了袖筒中。然後身影一閃,消失在了書房中。茫茫夜色下,藍隱顏的青絲在空中劃下無數道優美的弧線,接著她輕展輕功,翩然消失在了第一莊內。
而待她徹底離開後,風衣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書房門的門口。眸子深邃悠遠的瞅向了藍隱顏消失的方向。你今夜能主動來找我幫忙,我到底是該感到欣慰呢,還是該感到悲涼呢?
紅塵中我不經意遇見了你,心中勾畫出了一副旖旎的景色。然而你主動來找我幫忙,卻只是想攜著心中的愛戀去救另外一個男子,面對這早已命定的結局,我還能說些什麼呢?我也只能靜默的站在暗處,讓心中那掩藏著痛來的更深,亦讓心從高處跌落,疼得不知所措…
與此同時,三王府的書房內——
蕭逸的書桌上正擺放著兩個棋盤,而他正左手執黑子,右手執白子。然後同時將黑白棋子分別落定於棋盤之上。
他的棋藝天下無雙,世間根本難逢對手。只是那一次,她竟然以禽獸二字贏了他。
自從那一次後,他幾乎每夜都會來書房內,重複的將他與她那次的棋路重複上演一次。
今夜,他再一次在兩個棋盤上用黑白棋子擺出了禽獸二字,看著那兩個字,蕭逸嘴角勾勒出了一抹苦澀的笑。
“逸?”鬼醫司徒風悄然進入了蕭逸的書房內,輕輕出聲喚道。
“你從臨國回來了啊?事情辦的如何?”蕭逸雖然回應了司徒風,只是雙眸卻依然垂望著棋盤。
“鬼醫出馬,當然一切順利!”司徒風聳了聳肩,然後停立在了蕭逸的身邊,眸子掃射了眼棋盤上的黑白棋子後,他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伸手拍了拍蕭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