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埃尼奧知道他的意思,立刻就跟了上去。
「輸完了?」,他問。
剛剛輸了錢又被呼了一巴掌的人翻了一個白眼,「怎麼,你想給我錢?」
埃尼奧點了一下頭,「我可以借給伱。」
對賭狗來說,有人願意給自己錢,別管是賣溝子,為自己老婆拉皮條還是高利貸,他們都願意接受。
因為他們此時此刻前所未有的相信自己能從賭桌上,把剛才輸掉的贏回來,並再贏上一大筆。
「你是賭場的人?」
「我以前沒見過你。」
埃尼奧給了對方一支菸,小包裝的捲菸,賭狗吹了一聲口哨,「所以你們打算要多少利息?」
他以為埃尼奧是賭場的人,賭場不僅組織賭博,還會放高利貸。
總有些蠢貨迫不及待的想要贏回本,這個時候他們一點都不在乎你告訴他們的利息是一年的,一個月的,還是一天的。
他覺得如果剛才自己叫牌,莊家肯定會爆,因為其他人的點數都不小。
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能贏回來。
「你有永久居留卡嗎?」
賭狗點著了煙,吸了一口氣,有些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們現在還管這個?」
埃尼奧點了一下頭,「有工卡容易些。」
他沒有把話說死。
賭狗晃了晃腦袋,「當然,你能借多少?」
「一百以內都行。」
賭狗愣了一下,賭場這邊其實不願意借得太多,因為他們只是經營賭場,小額高利貸只是順帶著做,而且都是二三十的。
在這裡賭錢的都是這條街附近的人,大家都認識,知根知底,能借多少錢心裡都有底,也不怕對方跑了,但也不會借多。
他從沒聽說賭場現在能借一百塊,他以前借過一次,只借給他二十,每天一塊錢的利息,他很快就把錢還了。
「利息呢?」
「不超過三十。」
「一週?」
埃尼奧也驚了,「一個月!」
本來只打算吸完這根菸就走的賭狗頓時來了興趣,「如果我還不起錢……」
「你的工卡要交給我們用一段時間。」
對於底層,他們比中產階級甚至是上流社會更清楚工卡在聯邦意味著什麼,以及更清楚這玩意在非法移民中有多大的市場。
他猶豫了一下,「怎麼給我,要籤合同嗎?」
埃尼奧簡單的說了一下,隨後和莫里斯打了一個招呼,就帶著賭狗離開了。
門口的壯漢見到兩人一起離開也沒有說什麼,因為他看得出埃尼奧也是帝國人,警察局也不會用這麼年輕的帝國人,哪怕他們招不到警員。
埃尼奧打了一個電話,很快藍斯就帶著合同過來了,他看了一眼賭狗,「他已經和你說過了?」
賭狗一臉討好的笑容,「沒錯,工卡做抵押,然後開支票給你們。」
他拿出了合同,上面只說了賭狗欠了他一百塊錢,每個月還三十八,持續半年,如果還不上,他的工卡就會被拿走至少九個月,多則一年。
因為藍斯要開勞務公司,所以現在合同中關於工卡的使用期限從六個月,增加到了九個月。
看著這份合同賭狗有過那麼一些猶豫,利息的確高,但是每個月三十八塊錢他也不是還不起。
他自己的本職工作每個月有三十五塊五,然後還兼職了一份工作租了出去,每個月有十七塊錢的額外收入。
算起來就是五十二塊五,已經超過了一般聯邦人的收入了,拿出三十八,他還有十五塊錢,雖然日子苦一點,但能過。
而且……有了這一百塊,他有信心能贏兩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