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sè深沉。
為了幫令狐沖續命,嶽不群已經耗費了不少真氣,如今《辟邪劍譜》已經到手,但對於這個大弟子,嶽不群卻不知該如何處置。
令狐沖本是他的大弟子,原本,若是不出意外,他將成為他嶽不群的女婿,也會成為華山派下任掌門。
可是如今令狐沖卻成了劍宗風清揚的衣缽傳人,這如同一根刺,刺在了嶽不群心裡。
華山派劍氣二宗相爭相鬥這麼多年,死傷無數,雙方可以說是仇深似海。嶽不群本人更是親身經歷了當年的慘鬥,他怎會允許劍宗傳人得到華山派的掌門之位。
“不可以!我絕不準華山派落在劍宗手裡!我已經得到《辟邪劍譜》,很快便能光大華山派,在我手裡光大華山派!”嶽不群眼中jīng光一閃,心中吶喊道。
嶽不群緩緩得把手放在令狐沖胸前,他竟是想殺了他。他不準繼承劍宗衣缽的令狐沖成為下任掌門,同樣的,殺了令狐沖,他假扮成黑衣人搶走袈裟的事便永遠沒人知道,嶽不群不知道令狐沖會不會發覺到是他,但他不願冒一丁點險,他死了,一切便結束了。
“砰!”嶽不群運起內力一震。
“噗!”原本便奄奄一息的令狐沖頓時再次吐血。
“衝兒!”這時,路過的甯中則驚呼道。
聞聲,嶽不群一驚,頓時收回那半掌,雙手抓著令狐沖雙臂搖晃道:“衝兒!衝兒!你怎樣了?”
蹬蹬蹬!!甯中則快速走到床邊,看到臉sè煞白,口吐鮮血的令狐沖,頓時悲上心中,哭喊道:“衝兒!師兄,衝兒怎麼了?”
“他體內數道真氣反噬,牽動了他的內傷。”嶽不群痛惜道。
甯中則視令狐沖為親生兒子般,見他如今氣息微弱,命懸一線,頓時面如死灰,不知所措道:“師兄!那怎麼辦,總不能看著衝兒死啊!”
“為今之計,我只能再次輸入真氣,護住他的心脈,吊住他一口氣,你扶著他!”嶽不群道,說完扶起令狐沖,再次給他輸入真氣續命。
輸完真氣之後,嶽不群便把令狐沖放躺於床上,嘆息道:“能不能撐過一關,就看他的造化了。”
甯中則為令狐沖擦拭著嘴角的血跡和頭上的汗水,怔怔的看了他許久。
“哎··師妹!回去吧!”嶽不群輕聲勸道。
甯中則似是想起什麼,抬起頭,看著嶽不群,神sè急切道:“師兄!若是把《紫霞神功》傳授於衝兒的話,是不是就可以治好他的傷。”
嶽不群一怔!他對令狐沖都起了殺心了,怎肯把掌門才能學的《紫霞神功》傳授於他,可是卻不能在妻子面前表現出異樣,皺了下眉,搖了搖頭道:“等他醒了,我便把《紫霞神功》傳授於他,但也不見得能在短時間內治好他的內傷。”
甯中則擔憂的看著令狐沖,喚道:“衝兒!”
“師妹,回去吧!衝兒現在暫時保住了xìng命,別吵了他的休息!我回去再仔細想想如何救治衝兒!”嶽不群再次勸道。
甯中則點了點頭,不捨的看著令狐沖,而後與嶽不群離開了,回到倆人的房間。
就在嶽不群夫婦二人離開後,躺在床上的令狐沖睜開了眼,眼中滿是絕望,眼眶一溼,流下了淚水。
“當你拼上xìng命想維護某個人時,先想想此人是否真的值得你如此,有些人表面是正人君子,實著道貌岸然。同樣,有些人雖不是正道中人,卻也不見得是壞人。”令狐沖腦海裡響起楊樂當初在華山對他所說的話。
在昨夜,嶽不群打暈令狐沖只是為了搶走袈裟,楊樂預料到以嶽不群的心xìng,一定會疑神疑鬼,而且楊樂故意在嶽不群面前對林平之說過,等令狐沖醒來便能問清事實。對他極其驚懼的嶽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