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武林中會有位少林和武當掌門都沒放在眼裡的絕世高人?以後見到師父,一定要向她老人家問個清楚。”
沈玉璞笑聲一頓,肅容道:“齊姑娘,我們言歸正傳,你放心說出那個處心積慮想要對付你的仇人到底是誰?”
齊冰兒想了下,道:
“我想,可能是玉面神刀程家駒,他本來跟我大哥是好朋友,常往水寨跑,去年秋天,我離開師門回到太湖,讓他碰見了以後,他便一直纏著我不放,還常常跟我大哥說,要娶我為妻……”
她話聲一頓,望了金玄白一眼,繼續道:
“我大哥認為程家駒長得不錯,武功也高,家世也很好,於是竭力鼓吹我跟他交往,起先,我對這個人並不反感,也試著跟他交往,可是他……他卻很急色,所以我就慢慢疏遠地了,尤其是後來,我發現他的一個秘密,於是他便跟我翻臉,從那天開始,我便遭到不明人物的追殺,連我們派在常州、無錫等地的連絡暗樁都因為我而遭到拔除,所以我逼不得已,只得女扮男裝,找五湖鏢局保護我回太湖……”
她一口氣說到這裡,似乎有點微微氣喘,金玄白問道:“齊姑娘,那玉面神刀程家駒是不是神刀門的弟子?”
齊冰兒搖頭道:
“神刀門主程烈外號天罡刀,據說在江南七把刀中排名第四,而玉面神力程家駒則是集賢堡的少堡主,他的父親程震還外號無影刀,在江南七把刀中排名第三,雖跟神力門主同樣姓程,卻沒任何關係!”
她稍稍停頓,問道:“老前輩,您難道沒聽過集賢堡主無影刀的威名?”
沈玉璞冷哼一聲,不屑地道:“在老夫眼裡,這些人都是無名小輩,不值一談!”
金玄白知道師父的牌氣,天下高人能入沈玉璞法眼的,不足五人,而會使他放在心上的,也只有太清門漱石子一人而已,他連九大門派的掌門人都投放在眼裡,還說什麼江南七把刀。
不過金玄白倒有點好奇,問道:“齊姑娘,這江南七把刀誰排第一和第二?”
齊冰兒望了沈玉璞一眼,道:
“據我爹說,排名第一的是天刀餘斷情,第二則是五湖鏢局總鏢頭鄧公超,他外號是金刀鎮八方。”
“餘斷情?”金玄白笑道:“師父,這個人的名字很好玩。”
齊冰兒道:“據說天刀原來不是這個名字,只因為他年輕時嗜武如命,為了修練刀法,常常找名人比武,有一次碰到武當的掌門師弟鐵冠道人,說是要領教武當劍法,鐵冠道人沒有理他,可是天刀卻堅持要比武,結果惱怒了鐵冠道人的酒友,當時據說是天下十大高手的鬼斧老前輩,天刀不自量力,竟不認識鬼斧的身分,於是貿然出手,結果不到廿招便受傷落敗!”
金玄白忍不住道:“他能在鬼斧之下走過十招,刀法已經算是不錯了。”
齊冰兒詫異地望著地,突然問道:“金少俠,你見過鬼斧老前輩嗎?”
金玄白一愣,道:“我……我聽過他老人家的名聲。”
齊冰兒見他的神態可疑,心頭一動,望向沈玉璞,問道:“老前輩,您可是複姓歐陽?”
沈王璞知道她心裡在想著什麼,笑道:“老夫向你保證,我絕不是鬼斧歐陽珏!”
齊冰兒沒再迫問下去,繼續說:
“天刀落敗之後,認為自己的刀法未臻上乘,是因為受到感情的牽絆所致,於是軒斷情絲,跟他已訂親的未婚妻子分手,改名斷情,遁入黃山苦練刀法,據說他再次下山後,刀法精進,十年之間,便打遍江南沒有敵手,被公認是江南第一快刀。”
金玄白臉上浮起欽佩之色。道:“師父,此人斷情練刀,值得欽佩……”
“欽佩個屁。”沈玉璞叱道:
“練武練到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