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當時的廠、衛官員分佈全國各地,都是經由驛站傳遞密報公文,所以深知驛站的重要性,故此有許多的驛官都是廠、衛的外圍組織人員掌控,遇到經由驛站到各地上任或卸任的官員,還得查訪探密一番,每月都得遞交報告。
金玄白聽到張永所說的驛站數字,不禁暗吃一驚,嚮往地道:“張大人,想不到我大明國的國土如此遼闊,以後真想找個機會利用水馬驛到各地去看看,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可能。”
張永笑道:“當然可以……”
他望了朱天壽一眼,問道:“小舅,朝廷所設的各路水驛、馬驛、以及水馬驛,似乎都是供官員南北更調所用,如果金大俠要使用驛站,是否可以取得方便?”
朱天壽笑道:“金老弟本來是武林人士,可是隻要取得朝廷的任官之令,立刻便可以使用水馬驛了……”
他話聲稍頓,道:“金老弟,不知你最想去的地方是哪裡?”
金玄白道:“我第一想去遼東或山東,第二則是想去福建……”
他話末說完,只見錢寧慌慌張張的奔了進來,老遠便喊著道:“金大俠,不好了,那小子發狂了,非得你去處理不可!”
蔣弘武動作極快,飛身而起,掠了過去,一把抓住錢寧,道:“錢寧,鎮定一點,到底是怎麼回事?”
錢寧喘了口氣,道:“蔣大人,是姓薛的那個小子,他發瘋似的拔出長劍亂砍亂劈,我們又不敢傷他,只得把他圍住,看來只有金大俠趕去,才能製得住他了。”
張永道:“錢寧,他只是一個孩子,好端端的發什麼瘋,是不是你們惹了他?”
錢寧道:“那小子張狂得很,我們哪敢惹他?”
蔣弘武點頭道:“張大人,錢寧說得不錯,那姓薛的小子膽大包天,連我都敢罵,只怕錢寧也被他罵慘了。”
錢寧苦笑道:“他罵我是無常鬼……”
蔣弘武笑道:“這小子,嘿嘿!還罵我是馬面客呢!”
朱天壽放聲大笑,張永也忍不住跟著一起大笑,金玄白抿著嘴,忍住了笑意,道:“朱兄,還是我出去一趟,把那個小渾蛋帶回來,免得他惹出更大的麻煩。”
朱瑄瑄也跟著站了起來,道:“我也跟去看看。”
金玄白也沒阻止她,領著蔣弘武和錢寧兩人一起出門而去,可是朱瑄瑄卻被張永叫住,只得又坐了回去。
走在小路上,蔣弘武追問薛士傑發狂的經過,才知是因為他見到錢寧等人坐在路邊賭大九牌,一時好奇便站在一旁觀看,看了幾鋪之後,就已經明白牌九的玩法。
等到薛婷婷和江鳳鳳走了之後,薛士傑便掏出銀子下起注來,錢寧作莊,忙著推牌、打骰子、收錢、賠錢,一時也沒注意薛士傑湊在人堆裡下注。
起先,薛士傑的手氣極好,無論是下注何處,都贏過莊家,以致七、八鋪下來,他贏了有三百多兩銀子。
這小子膽大包天,眼看自己用五、六兩碎銀子的本錢,在短短的時間裡贏了三百多兩,認為自己鴻運當頭,於是野心越來越大,每注都下一百兩以上,結果又被他贏走了四百多兩,直把作莊的錢寧氣得差點把自己的手剁了下來,於是掏出銀票來準備大玩一場。
薛亡傑根本沒見過銀票,也不相信上面寫著“貳仟兩”便可當二千兩銀子用,堅持要用白花花的銀子睹,所以當場就跟錢寧吵了起來。
錢寧也弄不清楚薛士傑跟金玄白是什麼關係,唯恐薛士傑會得罪金玄白,於是隻得讓出莊家的位置,讓薛士傑當莊。而他則拿著銀票跟錦衣衛的校尉們換白銀下注。
豈知薛士傑搶著當莊之後,手氣卻轉壞了,三把牌下來,都是小點子,賠得他只剩下一百多兩,可是他不信邪,仍舊搶著當莊家,第四鋪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