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朱瑄瑄和江鳳鳳驚訝地望著他,只見金玄白笑了笑道:“朱公子,你誤解了心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是這麼解釋的,裡面蘊含的道理非常深。”
朱瑄瑄道:“現在不是談佛理的時候,是看武功秘笈的時候。”
她翻過第一張絹畫,只見第二張畫上人物更多,一男三女棗在水榭之中,行那男歡女愛之事,池中水光瀲豔,映著藍天白雲,只覺美不勝收,絲毫沒有猥褻的感覺。
朱瑄瑄“嘖嘖”稱奇,道:“這仇十洲僅憑著這幾幅畫,便可以流傳千古,和唐解元齊名……”
金玄白心情漸漸平復,僅以監賞的眼光觀看絹畫,果真發現這幅畫的優美之處,並非完全強調男女情事,而足以烘托的手法,表現出男女之間的喜悅歡愉。
他暗忖道:“諸葛兄送我這幾幅畫,顯然是監於我有數房妻室,這才挑了這種多人相聚的絹畫供我參考練習,難怪他會說這是武功秘笈……”此後的數張絹畫全都是繪的一男多女,景物變化無窮,四季分明,色彩豐富,讓人不僅目不暇給,且有眼花撩亂之感。
朱瑄瑄看完了最後一幅絹畫,只覺喉乾佔燥,勉強笑道:“大哥,你以後憑圖練功,幾位大嫂就不會發生閨怨之事……”
金玄白把那八幅(四季行樂圖)拿了過來,捲起放進包袱包好,叱道:“你真是胡鬧,一個女孩子家……”
他想到朱瑄瑄如今冒充書生,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曉得她的身份,若是貿然揭穿她的真面目,恐怕不安,於是話聲一頓,改口道:“你讓一個女孩子家看這種畫,是不是想讓她羞死?”
朱瑄瑄一怔,果真見到江鳳鳳雙手撫面,蹲在地上,渾身都在微微顫抖。
她自己身為女子,當然瞭解江鳳鳳初次觀看這種春宮畫的反應。想起三、四年前,她自己躲在母親的房裡,不小心的從枕頭匣內翻出數幅春宮畫時,那種好奇、驚駭、歡喜等等複雜情緒,想必江鳳鳳也是同樣的感受。
只不過她和兩個男子一同觀賞這種春宮絹畫,恐怕還混雜著羞怯、刺激,或其他不同的特殊情緒。
由於這幾幅畫的影響,恐怕自此以後,她的整個觀念都會改變,可說是已從懵懂的少女歲月,心裡迅速地蛻變為一個成熟的女子……朱瑄瑄心中有些歉意,走了過去,撫著江鳳鳳的肩膀,輕輕的拍了兩下。
江鳳鳳“嚶嚀”一聲,投進朱瑄瑄的懷裡,低聲道:“朱郎,抱緊我。”
朱瑄瑄輕嘆口氣,把她摟緊,低聲道:“小鳳兒,我不會辜負你的。”
金玄白卷好包袱背在背上,見到朱瑄瑄和江鳳鳳摟在一起,暗罵一聲:“荒唐!”
這時,錢寧走了過來,道:“金大俠,小的已經和花老爹談妥了,今晚他們父女隨我到拙政園去住一宿,明天一早我就帶他們上街去買衣服。”
金玄白微微一笑道:“你要讓那老船伕同意你娶他女兒,恐怕費了不少口舌吧?”
錢寧苦笑道:“怎麼不是?我差點沒把嘴皮子說破了,花老爹死都不肯答應,還三番兩次的跟我下跪,求我放過他的女兒,他媽的!好像我要抓他女兒送到妓院去一樣,氣得我差點沒一拳把他打死!”
他看到金玄白皺起了眉,訕訕一笑道:“當然我再生氣,也不會這麼做,不論怎麼說,他總是我未來的老丈人,我得照顧他後半輩子……”
金玄白頷首道:“你這樣想就好了。”
錢寧道:“我在生氣的當頭,牡丹都急得哭了出來,於是我靈機一動,想起了宋知府,於是告訴花老爹,明天下午宋知府會陪著我登門求親,嘿!這下一來,花老爹的神態完全改變了……”
他罵了一個“他媽的”,繼續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