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玄白一愣,道:“他罵我作什麼?”
何玉馥低聲道:“你沒經過他的同意,拐走他的女兒,他還不罵你啊?”
金玄白笑道:“有我做他的女婿,他滿意得不得了,疼我都來不及了,怎會罵我呢?”
何玉馥伸手輕輕的打了他一下,眉目含情,啐道:“你真是皮厚!”
金玄白一把握住她的柔荑,道:“他見我妻子太多,怕你吃虧倒是真的……”
服部玉子伸手輕輕捏了何玉馥臀部一下,道:“喂!你們小倆口別在大庭廣眾之下打情罵俏好不好?讓人看了肉麻!”
何玉馥一臉的紅暈,把手從金玄白的大手裡抽了回來,一把抓住服部玉子的手,道:“喲!姐姐吃醋了?你看,那股酸味真是酸得咧……”
服部玉子輕啐道:“小鬼!回去再收拾你!”
金玄白見到她們在調笑,臉上泛起了得意的笑容,直到趙守財斟好了酒,把酒杯放在他的面前,他才回過神來。
趙守財雙手捧著酒杯道:“金大俠,這是太湖名產的洞庭春色酒,味美甘甜,老奴先敬你一杯,呶!我先乾為敬……”
他暍完了杯中酒,金玄白也陪著乾了一杯,兩名女侍替他們把酒斟滿,趙守財又舉起酒杯,道:“現在老奴要敬兩位未來的金夫人一杯水酒,祝你們以後婚姻美滿,早生貴子……”
服部玉子和何玉馥滿臉含笑,捧起酒杯,在金玄白的相陪之下,暍乾了杯裡的美酒,這才放下酒杯。
趙守財放下酒杯,舉著銀箸介紹桌上的菜餚,什麼松鼠鱖魚、雪花蟹肉、白汁元魚、荷葉粉蒸肉、清溜大玉、聽得金玄白頭昏眼花。
不過他舉箸一一品嚐之後,發現這些菜色果真色、香、味俱全,不僅口齒留香,並且回味無窮。
比較起來,得月樓的菜色精美,這松鶴樓竟然也絲毫不遜色,難怪會有如此昂貴的價格,每道菜最少得收一兩銀子,果真物有所值。
趙守財和金玄白又喝了一杯酒,這才記起何康白跑到窗邊叫人,叫到這時還沒回來,他轉身望去,只見何康白拿著一根黃銅短棍放在眼前,朝窗外四下移動腦袋,也不知在做什麼,而那六個年輕男女圍在他的身邊,不時發出笑聲。
趙守財皺了下眉,口裡嘀咕道:“這何大俠也真是的,怎麼跟小輩們玩起來了……”
他站了起來,道:“對不起,金大俠、兩位夫人,你們慢慢用,我去把何大俠叫回來。”
金玄白見他朝窗邊行去,對服部玉子道:“子玉,你到樓下去一趟,派幾個人監視隔壁房裡的翻江虎,看看他們這夥人投宿何處,今晚我要把他們全抓起來。”
服部玉子沒有多問,立刻走出房門而去。
何玉馥見她的背影消失之後,才低聲問道:“大哥,隔壁的什麼翻江虎是誰?你抓他們做什麼?”
金玄白道:“這些人都是東海的海盜,不僅勾結東瀛的浪人為禍沿海一帶,如今竟然還想染指太湖,我不把他們抓起來,豈不為禍江南?”
何玉馥略一沉吟,道:“大哥,老實說,你是不是朝庭派出來整頓江湖的人?”
金玄白道:“朝庭並沒有派我,不過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倒想除去一些武林敗類,替江湖上帶來一陣安寧太平的日子,不過,在那之前,我得要想個法子除去朝庭的大禍根!”
他想起了昨夜李強所說的話,以及張永等人提及許多地方流民四起,到處作亂的事情,有感而發地道:“這個大禍根便是當今的司禮太監劉瑾,劉瑾不除,朝政日壞,官員上行下效,貪汙腐化的風氣盛行,天下百姓豈能有好日子過?目前蘇州富庶,街上難得見到幾個乞丐,可是據說河南、陝甘一帶,流民已達數十萬人之多,這些人衣食無著,逼得只有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