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忍者們的調查,陳豹此行一共來了二十二人,包下了嘉賓客棧一座院子,佔用了十二個房間。
他們這一行人所持的路引是商人的身份,是從山東登州而來,陳豹登記的名字是陳老頭實,職業是布商。
金玄白道:“不管他們登記的是布商還是油商、鹽商,反正我們等一會去抓人就是了。”
服部玉子一愣,道:“相公,就這麼大白天,明目張膽的抓人?”
金玄白笑道:“有什麼關係?反正我有東廠的令牌在身,就算衙門的王大捕頭知道,也只有協助的份,哪敢管我的事?”
服部玉子笑道:“相公說的是,有東廠的腰牌在身上,那是通行天下無阻,不過白天抓人,總是……”
金玄白道:“這些人也不知來了幾天,他們既然找不到神刀門,又看不見集賢堡的少堡主,萬一有什麼警覺,連夜開溜,我們哪有時間去追他們?”
他頓了頓,道:“剛才我進來的時候,看到林泰山帶著他手下那一組人在練刀法,他很勤奮,所以我已叫他帶著這組人等下陪我們到嘉賓客棧去抓人。
服部玉子道:“玉子不知少主要親自動手,本來想派櫻組的人晚上隨我一起去,現在既然少主挑了菊組,那也很好……”
她的目光一轉,道:“不過相公不是要帶仇鉞到木瀆鎮去跟周大富下聘定親嗎?你再跑一趟嘉賓客棧,來得及嗎?”
金玄白道:“張大人他們還在喝酒談事情,大概要等一個時辰以後再出發,我想,抓幾個海盜,時間綽綽有餘了!”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道:“玉子,你說那些海盜有二十二人之多,我只叫林泰山準備三輛馬車,恐怕不夠載人,得多準備兩輛車才行。”
眼部玉子道:“春子,你去吩咐一聲,多套兩輛車備用。”
田中春子應聲而去,服部玉子又向金玄白提出了第三件事,那便是玉面神刀崔家駒經不起被關入地牢的囚禁生活,再三要求,準備付出五萬兩銀子的高價,要求金玄白放人。
而已被囚禁多日的神刀門副門主韓永剛,也提出願意付出兩萬兩銀子來贖取他和被囚弟子們的自由之身。
依照服部玉子的盤算,如果放了這二人,能替血影盟賺進七萬兩銀子,也是件划算的事。
不過她雖是如此盤算,卻不知金玄白有何主意,所以提出來告知,希望徵求金玄白的同意。
金玄白略一沉吟道:“韓永剛是你帶人抓的,要殺要放隨你自己決定,不過程家駒和海盜勾結,又引來四川唐門的人,恐怕對太湖不利,沒摸清楚整個狀況之前,是絕不可以把他放出去。”
服部玉子臉上現出惶恐之色,道:“相公,你是奴家的主人,什麼事都由你決定,如果你認為可以放人,我才敢放,否則借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自作主張。”
金玄白道:“玉子,我不是不讓你放人,只是目前情勢複雜,齊冰兒既不知下落如何,又扯上個柳月娘,唉!我怕柳月娘會是冰兒的娘,那麼關係就更復雜了。”
他搖了搖頭,道:“沒有弄清楚之前,我不能夠妄動,萬一傷害到了柳月娘或齊冰兒,我不但對不起自己,連師父的面我都不能見了。”
服部玉子仔細的想了一下,也覺得裡面的關係複雜,單就目前所知的線索,實在摸不清太湖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沉吟了一下,問道:“相公,你何時要進太湖?”
金玄白道:“你曉得的,松鶴樓裡的柳桂花,是柳月娘的親戚,她想必已經回到太湖水寨了,如今無論是太湖裡發生什麼事,她也會帶著柳月娘在明天到松鶴樓來等我,萬一明天看不到她們,我才會進入太湖。”
他吁了一口長氣,道:“我倒不是怕太湖裡有什麼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