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十組人馬,配合我們在城裡的所有暗樁,以松鶴樓為中心,往外延伸出去,十里之內,在以往兩個時辰裡有任何異樣狀況發生,無論是何人看到或聽到,一律要詳加詢問,尤其是賭場、客棧、運河水陸碼頭、倉庫、棧房,通往太湖的渡船口,更要詳加搜尋,不可漏掉任何一條線索,記住,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伊藤美妙單足跪地,接過服部玉子遞來的一塊紅色竹牌,發現那是伊賀流最高等級的一塊令牌,所代表的意義是執行命令時,可以使用任何手段,就算殺人也都必須完成任務,若是執行者無功而返,則必須切腹自殺。
她心中一驚,抓著竹牌的手微微顫抖一下,然後雙手高舉,捧著竹牌,恭謹地應了一聲。
服部玉子道:“這個任務並不困難,限你在一個時辰裡查清所有線索,如果願意合作者,可每人發給二兩銀子,無論是誰,只要提供確實訊息,可付出十兩銀子的賞金,若是虛報訊息,斬!”
伊藤美妙把竹牌放進懷裡,朝服部玉子磕了個頭,快步奔出大廳,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她一出大廳,那八名原先沏好茶水離去的八名青衣女婢又再度魚貫走了進來,這回她們每人都拿著食盒,捧著盛放碗筷的竹筐和冒著熱氣的瓷器,沿著廳邊,往內室行去。
服部玉子站了起來,道:“何伯伯,還有各位少俠和女俠們,想必你們也有點餓了,我已經準備好了宵夜,大家邊吃邊等,不久便會有確實的訊息傳回來。”
何康白從服部玉子向伊藤美妙釋出命令時,便一直思緒不斷,再三的打量眼前這個以蔣弘武的容貌出現的女子,想不出武林中何時出現這麼一個龐大的組織,而領導者卻還是金玄白指腹為婚的未婚妻子,以她那種冷靜、狠辣的個性,再加上她思路清晰,判斷正確,從容不迫,何康白估計,她應該是武林中某一個巨家的傳人,可是,怎麼從沒聽人提起過江湖上有這種實力驚人的組織?
何康白想了好久,才得到一個結論,認為這個女子若不是公主或郡主,便是海外三仙中某一位高人的後裔。
他沉思道:“海外三仙,海外三仙,咦!我記得十幾年前好像聽人提起過,裡面有海南派的掌門玄機道長,還有什麼東海什麼大將,怎麼現在卻記不起來了?”
正在苦思之際,那些片段的記憶已被服部玉子的話打斷,何康白只得放棄繼續思索,在女兒的攙扶之下,走到飯廳裡。
這時,那些青衣小婢正忙著把食盒中的菜餚一樣樣的搬出來,放在大圓桌上,有人則忙著從瓷器中盛粥,另外則是按著座位擺放銀筷和湯匙。
何康白見到那些菜餚種類繁多,水陸畢陳,顏色鮮豔,盛菜的器皿更是精緻,大部份是白釉青花瓷器,圖案精美,白乓似的薄瓷飯碗,還鑲著一條金邊,較之松鶴樓裡所使用的食器尤要高貴,比起一般飯範裡的陶碗來,更是相距有天地之差。
楚花鈴和歐陽念珏何時見過如此精美的細瓷器皿?她們全都發出一聲驚歎,搶著去觀賞那些瓷器。
楚花鈴做了二、三年的神偷,對於珠寶、玉器、古董方面,頗下了一番功夫去研究,已大致能分辨真偽,至於瓷器方面,則沒多加註意。
這時,看到了如此精美細緻的白釉青花瓷器,忍不住心中喜受,和歐陽念珏湊首觀看,討論起來。
歐陽念珏道:“楚姐姐,這些白地青花瓷器!想必是江西景德鎮青窯裡出產的,你看這白釉多細,一器有二彩花紋,可能是永樂年間的產品。”
楚花鈴端詳了一下,道:“這四件是青窯出品,另外一組四大四小的瓷器,一器兼備四彩花紋,是色窯生產,可能是成化年間的成品。”
楚慎之不滿地道:“喂!兩位大小姐,放著這麼美味的菜餚不吃,談什麼瓷器?反正都是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