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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轉移注意力,掩飾自己的心虛,才把話題轉到面前的珠寶首飾上,王正英一聽,興奮無比,連忙跪了下來,道:“謝謝金大人賞臉,這下小人就安心了。”
金玄白這時還抓著齊冰兒的玉手,忙道:“快起來,別太多禮了。”
王正英規規矩矩的磕了個頭,這才站了起來,坐回原先的座位中。這時,他心中的重擔全部移走,只覺通體舒泰,比吃了什麼靈丹妙藥都還要舒服。
何康白、趙守財、柳月娘、柳桂花、服部玉子等人都幾乎看傻眼了,他們沒想到王正英身為蘇州衙門的大捕頭,面對金玄白時,竟會如此謙恭卑下。
尤其是趙守財和柳桂花,在蘇州城經商多年,親眼看過王正英那種意氣飛揚,高高在上的跋扈態度,這下和眼前的王正英比較起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們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何康白是擔心金玄白已被廠衛納入組織中,趙守財、柳月娘和柳桂花卻是心中高興,知道無論金玄白是不是高官,太湖的產業是一定可以拿回來了。
至於服部玉子則是認為金玄白是憑著諸葛明給的那塊腰牌,才會讓王大捕頭如此卑躬屈膝的對待,不但再三下跪磕頭,還要大大破費,送出重禮。
就在她心中暗笑之際,只見金玄白拿起一支金鳳含珠的金釵替身邊的齊冰兒插在髮髻上,然後又拿起另一支串珠金釵替服部玉子插在髮髻上,頓時,她們兩人臉上都浮起一片紅暈,感到既甜蜜又羞怯。
楚氏兄弟幾乎看傻眼了,一愣之下,口中發出一陣怪叫。
金玄白之所以這麼做的原因,還是唯恐齊冰兒會追問他的失言,豈知貿然出手,引來楚氏兄弟的起鬨,頓時讓他心裡更慌,紅著臉,一雙手不知道要放在哪裡才好。
服部玉子見他一臉尷尬,笑道:“少主,看你笨手笨腳的,金釵插錯了方向,還是讓妾身來幫你吧。”
金玄白吁了口氣,道:“好!還是禰幫我把金釵和那個……那個送給每位姑娘一付吧。
哦,程姑娘和田春都有份。”
他作勢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自嘲地道:“這支金釵拿在我的手裡,比起一杆鐵槍還要重,真是受不了。
眾人一起大笑,笑聲稍退,服部玉子道:“少主,這是簪珥,是姑娘家戴的耳環,不是什麼那個那個……”
此言一出,又是一片暴笑之聲響起,金玄白聳了聳肩,見到服部玉子替何玉馥和秋詩鳳二人插著金釵,側身對王正英道:“王大捕頭,來!敬你一杯!”
王正英慌忙舉杯,飲盡杯中美酒,然後又向何康白敬酒。接著柳月娘、趙守財、柳桂花紛紛向王正英敬酒,謝謝他的幫助。
而幾位年輕的姑娘們則湊在一起挑選喜愛的金釵和簪珥,唧唧喳喳的有說有笑,根本不管敬酒之事,攤開的錦緞把半邊大桌都佔了,連菜餚都無法端上來,只得擱在另一張桌上。
王正英等人敬過一輪酒之後,八位年輕女子們,也都把金釵插上了髮髻,簪珥戴上了耳朵,更顯得高貴雍容,似乎個個都是官家閨閣千金。
金玄白髮現連田中春子戴上珠寶首飾之後,也顯得跟往日不同,想起初次和她在柳林邊見面,她一臉兇狠煞厲,如今笑面含春,簡直變了個人,氣質上更是完全不同。
看到她豐潤的紅唇微微潮溼,金玄白很快便想起那段在柳林邊的豔事,頓時覺得酒意上衝,臉孔上的醉意更濃了。
服部玉子把挑剩下的兩支金釵和四枚簪珥包了起來,問道:“少主,這多出來的金釵和簪珥,你是收起來還是……”
金玄白道:“禰收著吧!”
服部玉子把首飾放進囊中,笑道:“下回少主遇到了喜歡的姑娘,或者找到了未婚的妻子,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