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明道:“曹大成是木瀆鎮富商周大富的好友,而周大富的女兒,又是金侯爺的記名弟子仇鉞之未婚妻子,說起來,都不是外人……”
他喝了口茶,繼續道:“至於蔣大人,也和我有二十多年的交情了,按說我可以說得進話,勸他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不過,這裡面還牽扯了一位重要的人物……”
井五月和井八月互望一眼,只見井六月手撫短髭,正在沉思,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井五月問道:“諸葛大人,請問是什麼重要人物?不知能不能用錢來買通?”
諸葛明在忖思著是不是要把朱天壽的真實身份說出來,所以一直在考慮中,此刻聽到了井五月之言,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一笑之後,隨即臉色一沉,道:“雖然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可是也得看物件才行,你們可知道,這回蔣大人是隨何人南來?臧賢又為何隱匿行蹤,易容化裝為朱大爺,一路從北京下江南?”
他稍稍一頓,望向井八月,道:“井莊主,臧賢是你的舅兄,他有把為何易容的原因告訴你嗎?”
井八月搖了搖頭,道:“拙荊問了他幾次,他都沒說,僅要讓我們稱呼他為朱大爺,連孩子們都不讓我告知……”
諸葛明道:“這就是了,臧賢也知道不能將此機密洩漏出來,否則便會遭到殺身之禍。
”
他冷冷一笑,道:“不過你們若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們,到底是為了什麼。”
井八月連忙搖手,道:“朝廷機密,我們不敢求大人告知。”
諸葛明道:“蔣大人此次南下,是偕同張永張公公而來,至於張公公所陪同之人,則是真正的朱大爺,臧賢易容成朱大爺,則是為了掩人耳目,避的是司禮太監劉瑾……”
他話未說完,井五月和井八月一齊臉色大變,掩住了耳朵。
井五月嚷道:“諸葛大人,請恕我們無膽,不敢探聽朝廷機密,請大人不必敘述下去了。”
井六月瞪了二位兄弟一眼,罵了聲:“膽小鬼!真沒出息。”
他壯著膽子問道:“諸葛大人,你說的劉瑾,可是人稱九千歲的那個太監?”
諸葛明點了點頭。
井六月不解地問道:“劉瑾極得皇上的寵愛,可說已經權傾天下,他要殺一個人,還不是一句話?又怎會……”
他似是想到什麼,啊了一聲,道:“莫非那朱大爺是一位王爺不成?否則張永張太監怎敢動用錦衣衛保護他?”
諸葛明豎起了大拇指,道:“井兄果真明智,難怪修為已在兩位井莊主之上,別的不談,單就這份膽量,就令在下佩服。”
井六月撫著頷下短髭,得意地道:“我何止膽大?就是劍法也不錯,酒量更好……”
他突然一拍大腿,道:“我的武功比不過金侯爺,可是並不能說酒量不如他,嘿嘿!等下我得好好的跟他拼一拼酒量才行。”
諸葛明道:“若要比酒量,侯爺當然比不過井兄,嘿嘿!天下事若能一醉解千愁,就好辦多了,只可惜有些事就算掩著耳朵,閉上眼睛也得非要面對不可。”
井五月放下掩耳的雙手,道:“諸葛大人說的極是,這樣好了,到底你要我們付出什麼代價,才能放過凝碧?”
諸葛明撫掌笑道:“井莊主快人快語,這才不愧是堂堂的武林豪客,好!我也不跟各位繞圈子了,大家把話挑明著說。”
他神色一整,伸出一根手指,道:“第一,要想保住凝碧姑娘的性命,讓蔣大人放手,必須請兩位莊主加入內行廠。”
井氏兄弟面面相覷一陣,井五月問道:“請問大人,什麼叫做內行廠?這是什麼機構?
”
諸葛明道:“為了對付劉瑾這個奸宦,皇上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