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成的經驗何等豐富,他一見蔣弘武的神態,便知道這位從北京來的朱大爺,身份非同小可,連忙恭敬地把麻雀牌的來歷簡短的說了一遍。
到了最後,說道:“草民因為看到幾位金夫人玩黃金鑄就的麻雀牌,太過於費力,所以才想要用象牙嵌鑲在竹片之法,另制麻雀牌,如此一來,就更加方便了。”
朱天壽恍然道:“原來這些象牙和大竹筒都是用來做麻雀牌的?”
曹大成頷首道:“草民一大早派人跑遍了城裡熟識的商家,把二十多支象牙都全數買來,然後又僱了三十多位雕刻和鑄器名匠,還有竹工,準備打造幾十副麻雀牌……”
他諂媚地道:“如果朱大爺有興趣的話,也可以等到麻雀牌做好之後,帶幾副回北京去玩玩。”
朱天壽原先想要叫金玄白帶他去見一見蒼龍七女,如今發現有這種新奇的玩意,頓時改變了主意,道:“金賢弟,有這麼好玩的東西,你怎麼不告訴我?也讓我見識見識嘛!”
金玄白無可奈何地道:“既然大哥對這個有興趣,小弟就陪你入廳去看看。”
他領著朱天壽和邵元節往大廳行去,曹大成束手躬身而立,根本不敢搶先引路,尤其是他看到蔣弘武竟然走在最後面,更是肯定朱天壽來歷不凡,覺得很可能是一位來自北京的王爺,否則不會連金侯爺都稱他一聲大哥。
曹大成心中思潮翻騰,見到蔣弘武臭著一張臉,對自己視如不見,意念一轉,立刻知道癥結所在。
他隨在蔣弘武身後,拉了拉對方的衣袖。
蔣弘武腳下一頓,側首問道:“曹大東家,有什麼事?”
曹大成望了一下並肩往大廳行去的朱天壽、邵元節三人,低聲道:“蔣大人,草民的承諾絕無改變,一切照舊。”
蔣弘武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嘴角終於露出一絲笑容,點頭道:“好!我相信你。”
曹大成興奮地道:“多謝大人。”
蔣弘武認定曹大成不敢違背諾言,自己的利益並沒受到損害,也就不再詳細詢問曹大成為何能直接的登堂入室,把女兒送到新月園之事。
他為了表示自己的親切,拍了下曹大成的肩膀,道:“曹兄,你這麼說,本官才相信你的確是個童叟無欺的大商家。”
曹大成咧著嘴道:“蔣大人,改天還得請你把‘童叟無欺’四個大字寫下來,容草民制匾,永遠懸掛在店裡,成為我家世代相傳的祖訓!”
他這下馬屁直拍到蔣弘武的心窩裡去了,讓蔣弘武高興地不住點頭,道:“好!一有空我就來找你。”
JZ※※※這“童叟無欺”四個字,原先是中國商人奉為圭臬的名言,代表商人的信譽,數百年以來,在許多商家的營業場所,都可看到這種大匾。
只不過這種講求商業信譽的“商道”,隨著社會的變遷而日益淪喪,以致偷斤減兩,假貨充斥,各種黑心物品日益翻新,毫無信譽可言。
至今“商道”無存,“童叟無欺”也成了笑話,實在讓人為之興嘆。
JZ※※※蔣弘武和曹大成連袂而行,進了大廳之中,首先便見到廳裡擺著一張八仙桌,四周圍著一大群人,都在爭論不休。
蔣弘武目光閃動,只見朱天壽和金玄白都在桌邊,而邵元節則坐在牆邊的一張梨花木的大椅中,正和旁邊坐著的一個年輕女子在低聲說話。
他仔細的看了一下,發現圍在桌邊的十幾個男女,自己只認得一半,於是拉過曹大成,低聲問道:“曹兄,這是怎麼回事?”
曹大成從朱宣宣帶回黃金麻雀牌說起,一直講到包括服部玉子、秋詩鳳、齊冰兒等人,都對改變麻雀牌的玩法和新增的牌數各有意見為止。
他聳了聳肩,道:“就因為要不要加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