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變,脫口道:“以氣御劍!”
話剛出口,兩枚髮簪已經到了她面前兩尺之處,就那麼懸在空中,不再移動分毫。
她伸手接下兩支髮簪,看了金玄白一眼,然後對何玉馥道:“馥兒,禰把他帶進艙來,娘有話要說。”
何玉馥滿臉喜色,應了一聲,已見到白髮道姑轉身回到船艙裡。
剎那間,她有如乳燕投林,飛身躍起,撲進金玄白的懷裡,緊緊的把他抱住,道:“相公,你想死我了!”
金玄白摟住了何玉馥,心裡的滋味難以言喻,頗有失而復得的感受,一時之間也不知要說什麼,只是低聲叫道:“玉馥,玉馥!”
井六月看著這一幕,臉上一片茫然,摸不清又從哪裡出來一個女子,竟然口稱金玄白為相公,抓了抓頷下短髭,嘀咕了一聲道:“我怎麼又莫名其妙的多了個師孃?真是豈有此理!”
他抬頭一看,只見井胭脂站在艙邊,兩眼死盯著擁抱中的金玄白和何玉馥,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羞非羞的,也不知她在想些什麼。
井六月心中一跳,忖道:“我這個師父,不但武功高強,人也極為風流,有了幾房妻室還不夠,又到處留情,可別把胭脂也給迷住了,莫名其妙的成了我的師孃,就亂了套!”
他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抓住井胭脂的手臂,道:“胭脂,禰給我過來,我有話要問禰。
”
井胭脂啊了一聲,回過神來,已見到自己落入井六月的手中,她輕輕的拍了拍胸膛,笑道:“三伯,你嚇了我一跳!”
井六月看到她那小巧的紅唇,秀氣的瓊鼻,想起她小時候頑皮的模樣,受委屈時噘著小嘴的情景,縱有兩年不見,也恍如昨日一般。
他拉著井胭脂,往船尾行去,走經船板一個大破洞時,不禁想到剛才金玄白那一擊之威。
他拎著井胭脂,躍過那個廣達兩丈的大破洞,到了船尾船板,迫不及待的問道:“胭脂,禰老實的告訴我,那個道姑是什麼人?”
井胭脂嘟著嘴道:“三伯,你把手放開好吧?這樣抓著人家,我的手臂好疼。”
井六月放開了手,道:“禰還不快說?”
井胭脂道:“她是胭脂的乾孃,最疼我了。”
井六月道:“我知道她是禰的乾孃,可是她為何也會本門的太清罡氣?而且功力還如此的深?”
井胭脂一臉怪異的看著他,道:“乾孃是曾祖師爺的嫡傳子孫,怎麼不會太清罡氣?”
“曾祖師爺?”
井六月訝道:“什麼曾祖師爺?莫非……她竟然是祖師蒼松子的孫女嗎?”
井胭脂點了點頭,道:“所以胭脂才拜她為乾孃!”
井六月依稀記得,父親曾經提過,祖師蒼松子尚未入道之前,曾經娶有妻室,生下一子,卻不記得這個從未見面的師伯得傳祖師的一身修為,並且還有一個武功如此高強的師姐。
他意念一轉,正想要詢問井胭脂,如何認識那個道姑?而她的女兒又為何和金玄白如此親暱?但見幾條人影從遠處飛躍而來。
那些人的武功修為極高,身形起落之際,以大船作為跳板,一躍便是三四丈遠,遠望過去,有如幾隻灰鶴掠空飛來,輕功身法極為高明。
井六月心中微凜,回頭望去,只見金玄白擁著何玉馥緩緩走進船艙之中,顯然並沒有發現這種情形。
井胭脂看到他臉色古怪,抬頭望去,也發現遠處飛掠而來的四條人影,她還沒開口說話,便見到後面跟隨的那條大船上,四大龍使已揮動手中兵器,站在船頭,準備飛越那三丈多遙的河面,躍了過來。
她冷哼一聲,道:“三伯,那條船上,有個很討厭的姓羅的小子,在淮安看到了何姐姐之後,就跟蒼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