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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同伴的攙扶下,說道:“是張立夫那廝,帶人打的……”
黃彪訝道:“你說是漕幫分舵主張立夫?”
李衍點了點頭。
黃彪搖了搖頭,道:“不可能吧!他們漕幫一向謹守本份,小心翼翼的,又怎敢得罪各位差官大人?”
李衍沒看到褚山伸出的那塊東廠人員佩帶的腰牌,不知道張立夫根本沒說一句假話。
他不僅陪著陳大捕頭進了懷信樓,還上了二樓,於是把雙方發生衝突的情形,加油添醋的說了出來。
他既是不相信張立夫的話,又沒看到褚山拿出的腰牌,自然沒把張立夫所說的金侯爺和邵國師說進去。
至於內行廠這個單位,身為衙門差人的李衍,壓根就沒聽過,還當張立夫胡扯,用來嚇唬人的!
黃彪聽到李衍說漕幫幫主喬英帶著大批人馬,包下了悅賓樓和懷信樓招待貴客,便已是臉色一沉。
再一聽到李衍提到一百多名黑衣壯漢以及七八十位綺年玉貌的勁裝女子,也都佩著刀劍,更是臉色凝重起來。
這時,陳浩還沒醒來,無法證實李衍的話,於是黃彪又問了問其他八名差人,結果所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沒有什麼出入。
黃彪忖道:“莫非真的有人要來這裡搶地盤?不然半個漕幫都出動了,來到淮安,不和師父打個招呼,也不請他老人家赴宴……”
他越想越覺得情況不妙,轉首望去,只見樓八丈一行人已快走到了太白居大酒樓門口。
這種事情看來極為嚴重,得向樓八丈稟告才行,可是他記起了師父剛才說,不要打擾到貴賓的酒興,於是猶豫了一下,決定先和大師兄商量一下再說。
他掏出兩塊銀子塞在小李手裡,道:“小李兄,我看你好像受了內傷,再加上陳浩兄又昏迷未醒,不如先到胡一帖那裡去看個病……”
頓了一下,他招過身後的一名弟子,道:“盛傑,你帶著兩位差官到武館去,找劉師父替他們治傷,並且召集人手,準備行動。”
那個年輕弟子應了一聲,抱起昏迷不醒的陳浩,對李衍道:“李大人,我們走吧!”
李衍把手裡比較大塊的銀子,塞在一個差人手裡,道:“胡老六,你快帶著這幾位兄弟回衙門去,把當班的弟兄們多召集一些,到這裡來聽候黃館主的吩咐,我陪著頭兒去治傷了。”
那個叫胡老六的差人看了看手裡的銀子,有氣無力的應了聲。
黃彪看他那樣子,趕緊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遞了過去,道:“胡老弟,這給各位弟兄們買酒喝的,請笑納,別嫌少。”
胡老六一看銀票上的金額,發現有一百二十兩之多,臉上頓時堆著笑,道:“哪裡,讓黃爺破費了。”
他看到李衍盯著自己,趕緊又把手裡那塊銀子塞還給小李,道:“這錠銀子還是給頭兒吧!他傷好了,也得買點補品吃。”
李衍毫不客氣的把銀子收了下來,道:“胡老六,這件事不必驚動大老爺,連師爺那裡也不用稟報,黃館主自有安排,不至於把事情鬧上官府。”
黃彪知道李衍的意思,點頭道:“小李兄說的對,這是江湖上的事,不會涉及官家,找你們來,也只是壯個膽,壓個陣而已。”
胡老六點了點頭,道:“這樣就好了!”
李衍正待隨盛傑到武館去治傷,只見從悅賓樓那個方向,奔來了兩個勁裝少女。
她們的衣裳一紅一綠,披著件錦緞披風,腰上佩著短劍,雖然看不出面貌,可是頭梳雙鬟,跟李衍在懷信樓二樓所見的勁裝美女一模一樣。
其實大明朝未嫁的女子,頭髮都只有一種梳法,便是雙鬟髮式,僅以上插的髮簪分貴賤。
而已嫁婦人的髮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