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抓著劉掌櫃道:“掌櫃的,你現在就去找夥計們到太白樓去搬東西,我帶人趕去衙門提人,要樓八丈畫押籤同意書。”
劉掌櫃手裡緊緊的握著那錠銀子,不住的點頭,一等諸葛明說完話,立刻便跌跌撞撞的奔回悅賓樓去,心裡一直想著,今後可有事情向親朋好友炫耀了。
諸葛明站了起來,見到長白雙鶴正好走回來,趕忙叫過他們,隨自己往衙門走一趟。
蔣弘武見到這種小事竟要煩勞諸葛明親身走一趟,一定其中另有蹊蹺,追了過去,低聲問道:“諸葛兄,你是不是打什麼主意?可別忘了小弟也有一份!”
諸葛明笑道:“這什麼樓八丈,被井六月這個瘋子打折了雙腿,還送進衙門,太奇怪了,所以我去關注關注,一定可以從中撈到好處。”
他拍了拍蔣弘武的肩膀,道:“蔣兄,你放心啦!無論能撈到多少,我們兄弟是二一添作五……”
蔣弘武低聲道:“不!你手下還有這麼多人,你我各佔四成,另外拿出兩成分給長白雙鶴他們。”
諸葛明回頭看了隨在身後的長白雙鶴一眼,道:“就這麼辦,蔣兄你說了算。”
他們邊說邊行,走到漕幫幫眾守衛之處,忽然見到前面街上跪了一大群人,都是身穿官服,戴官帽的小官。
兩人一怔,走了過去,抓過名漕幫弟子,一問之下,才知道這些官員帶著近三百人的衙門差人,在半個時辰之前,便已趕到,要求見侯爺,懇請恕罪。
可是這些漕幫幫眾稟報上去,卻被張分舵主罵了一頓,因此只有眼睜睜的看著這些官差跪在街上,無人敢再聞問,也不敢轉報其他人。
諸葛明和蔣弘武相視一笑。
蔣弘武道:“他媽的!這小小的一個分舵主,也懂得狐假虎威,也不知哪個差人得罪了他,竟敢讓這府衙裡的官員和差人全都跪在這裡喝風!”
諸葛明看到衙門官員跪倒一地,覺得這樣一來,行事更加方便,推開擋路的漕幫幫眾,走了過去,揚聲道:“本官乃東廠理刑官諸葛明,這位是錦衣衛同知大人。”
那跪在地上的七八位官員和三百名差人,一聽他們兩人報出的官銜,全都嚇得拼命磕頭。
諸葛明道:“府臺大人在不在?請過來說話。”
一個蓄著鼠須,臉孔瘦削的七品官員,膝行向前,道:“稟報兩位大人,知府趙大人今天上午過河到蘇州去了,此時不在衙內,下官等不知大人們……”諸葛明揮了下手,道:
“你們全都給我站起來,跪在街上像什麼樣子?豈不是有損官威?”
那些官員和差人如遇大赦,又磕了個頭,這才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不過有人跪了太久,兩腿痠麻,站起來時,搖搖晃晃,差點又跌倒於地。
諸葛明和顏悅色的走了過去,一一的問明瞭那八位官員的職銜和姓名,這才道:“二位侯爺和我們路經此地,乃是極其機密之事,你們不可把機密洩漏出去,知道嗎?”
那八位官員點頭如搗蒜,而站在後面的衙門差人則個個低垂著頭,束手而立。
諸葛明交待下去,兩位侯爺可能夜宿淮安,連同所率手下,一共約五百人,要八位官員一起設法準備宿處,絕不可怠慢了侯爺和夫人,至少要準備幽雅清淨的莊院,才不會惹惱兩位侯爺。
至於東廠和內行廠的官員們住宿之處,男女必須分開,最少得準備四間客棧,才夠使用。
最後,諸葛明道:“你們若是辦妥了這樁事,所有的事,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不然問你們一個勾結地方豪強,行刺兩位侯爺之罪,你們每一個人都得掉腦袋,知道嗎?”
那些官員最大的不過是六品官位,一聽到諸葛明這句話,全都嚇得面無人色,手腳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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