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一正,道:“麗子,交待禰的事情,趕緊去辦,別耽誤了,春子,禰隨我一起走。”
松島麗子也不知哪裡惹惱了小姐,見她有些意興闌珊,情緒整個起了變化,不敢多言,躬身答應道:“屬下這就趕去。”
服部玉子說完了話,再也沒有多看她們一眼,快步走出了石屋,循著秘道,領著田中春子回到了怡園。
她從水榭中的涼亭鑽了出來,只見九曲橋上已經懸起數十盞燈籠,燈光映在水裡,顯得格外的美麗。
想起小時候住在東瀛鈴鹿山區的土屋裡,只能點著一盞油燈,坐在火爐前吃著味噌湯泡飯的清貧日子,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不會回到那個山區,重新過那種生活,就算將來要回去,也得要讓金玄白參與東瀛諸侯逐鹿大計。
她相信金玄白憑著火神大將之徒的身份,到了東瀛之後,一定可以收伏所有的忍者,並且藉此為基礎,開始攻城掠地,成就霸業。
當然,這是最後的一步,照她的想法,能在大明帝國享受榮華富貴,比起在東瀛稱王還要強上百倍。
除非是不得已,誰會回到那彈丸小國去?尤其是回到那貧困的山區,過著有一頓沒一頓的窮苦日子……耳邊傳來田中春子的聲音:“主人,夜涼了,請禰進屋去吧。”
服部玉子從沉思中醒了過來,道:“春子,禰想不想回到東瀛去?”
田中春子一怔,躬身道:“如果主人命令我回去,奴婢立刻就走。”
服部玉子道:“假使美黛子找不回來,我也不殺禰,就讓禰回去故鄉,守著那片山林,終老此生。”
田中春子嚇得趴伏於地,全身顫抖不已。
服部玉子冷冷的望了她一眼,道:“禰立刻去向芳子報到,領五百兩銀子的盤纏,帶著蘭組三十個忍者,出去找尋美黛子。”
田中春子恭聲道:“嗨!”
服部玉子道:“若是十天之內找不到,禰就帶著這些人回東瀛去吧!”
她望著在夜風裡搖曳的燈籠,緩緩地道:“如果美黛子已死,就把她的腦袋提回來,我也免禰的罪,從此一切如常。”
田中春子以頭碰地,道:“奴婢感謝主人宏恩,一定不會辜負主人的期望。”
服部玉子冷冷的望著她白皙的頸項,道:“若非相公替禰求情,禰這回是死定了,不過,依照族規,禰仍然得將功贖罪,知道嗎?”
田中春子道:“婢子清楚。”
服部玉子道:“好,禰去吧。”
田中春子磕了個頭,道:“奴婢這就走了。”
服部玉子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道:“記得跟芳子要幾塊錦衣衛的腰牌,帶上這種腰牌,行動要方便得多。”
田中春子道:“謝謝主人。”
她抬起頭時,服部玉子已經走遠,望著主人的背景,她眼中的熱淚奪眶而出。
伊賀流的紀律十分嚴明,犯了錯就一定要受罰,有功也會受賞,田中春子上回帶了二十名忍者出去執行任務,結果只有三人安全回來。
當時,若是按照紀律,她就會遭到處死!
只不過因為她的手下忍者都是喪命在金玄白的手裡,而金玄白的身份特殊,是伊賀流的大恩人火神大將之徒,也等於是伊賀流的少主人。
主人處死部下,是天經地義的事,田中春子所以沒有受到懲戒,反而因為她找到了上忍服部玉子的未婚夫婿而立了大功。
就因為這份大功,讓服部玉子對她另眼相看,把她提升為金玄白的貼身女侍。
這種榮耀不是任何一名忍者想要就能要得到的,必須是被上忍視為親信,才能拔擢起來,留在身邊使喚。
田中春子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