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隻惡鬼站在面前,深深的看了金玄白一眼,然後驚叫一聲,轉身往後飛奔,越過花叢,再騰身而起,翻過高牆,進入怡園之中。
金玄白想要追去,一隻衣袖卻被邵元節死命拽住,他皺了下眉,道:“邵道長,你放手好不好?”
邵元節喘了口大氣,問道:“侯爺,你說那是玄門罡氣,是不是漱石子老神仙的太清神罡?”
金玄白微微一怔,問道:“漱石子所練的不是玄門罡氣嗎?怎麼又變成了太清神罡?”
邵元節道:“太清神罡傳自道家太清門,被武林人士簡稱為罡氣,實則完全一樣。”
金玄白恍然道:“哦!原來如此。”
他見到邵元節仍然拉住自己的袖子不放,不悅地道:“邵道長,你放手好嗎?再多拽兩下,我這袖子可要被你拽掉了。”
邵元節訕訕地放開了手,道:“對不起,貧道太過於激動了,不料今晚除了看到太清神罡之外,還看到了侯爺你……”
他頓了下,望著金玄白,沉聲道:“如果貧道沒有猜錯,侯爺你施展的絕藝正是舉世震驚的九陽神功吧?”
金玄白還沒答話,只見蔣弘武捧著左臂走了過來,問道:“九陽神功?邵真人,你沒弄錯吧?”
邵元節看到他滿臉驚駭,而金玄白卻是毫無表情,摸了摸頭上的道冠,道:“貧道只是臆測而已,不知對不對?”
金玄白沒有答覆他的問題,神識一放即收,立刻感應到那個黑衣女子穿行在怡園的小樹間,而潛藏在園裡的忍者,卻沒有一個人出來攔阻。
他心中訝異,忖道:“這個女子顯然已經受到輕微的內傷,為何那些忍者們看到她之後,竟會不加以攔截?莫非她也是忍者?”
這個意念剛一出現,立刻便被他否認,因為這種想法太過於荒謬,忍者又怎會是漱石子的傳人,學會了玄門罡氣?
除了這個原因之外,那麼這個黑衣女子必然是怡園中的常客,或者是服部玉子、松島麗子等人的熟客。
只有這樣,潛藏在怡園裡,擔任護衛工作的忍者們,才會對她視而不見,絲毫不加攔阻。
金玄白一想通這個道理,反倒多了幾分憂思,不知服部玉子何時會認識漱石子的傳人?
而這個黑衣女子混進怡園裡,究竟又有什麼企圖,更是金玄白極欲瞭解的事。
他心念一轉,問道:“邵道長,你剛才要我手下留情,究竟為了什麼?”
邵元節略一猶豫,道:“剛才那女子手中所持之劍,乃稀有之物,稱為五音玲瓏劍,乃貧道昔日故人所有,所以……”
金玄白打斷了他的話,道:“如此說來,令友便是太清門漱石子的直系傳人羅?”
邵元節道:“敝友和漱石子老神仙毫無淵源,她僅是一個刺繡名家而已。”
他側首望了身旁的蔣弘武一眼,繼續道:“此人之兄,蔣大人也認得,是京城裡赫赫有名的元曲大家,素有玉郎之稱的臧賢臧大師。”
蔣弘武哦了一聲,道:“邵道長,照你的說法,這個黑衣女子乃是臧能姑娘的弟子?”
邵元節略一沉吟,道:“這個貧道不敢說,不過五音玲瓏劍乃臧姑娘最為喜愛之物,總是隨身攜帶,如今既然出現在此女身上,她們兩人必有淵源。”
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金侯爺,剛才貧道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請你手下留情。”
金玄白道:“此女年紀頗輕,修為卻已不在道長之下,可見必有名師教導,無論她是不是漱石子的徒子徒孫,總之以她初學不久的罡氣功夫,頂多只能發出三招,碰上了我,她只有死得更慘。”
他冷哼一聲,道:“剛才若非你大叫手下留情,我已奪下她的短劍,封住她一身經脈,所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