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丫環都領了不少吃紅的賞銀,足足有二百兩之多。
群英客棧裡熱鬧非凡,而朱天壽所住的聚德客棧更是幾乎鬧翻天了,因為住在這間客棧裡的人,全都是謝愷兒屬下的明教女弟子。
這些女子眼看明教復興有望,每一個人都興奮無比,開席之後,鬧起酒來不比別人差。
尤其是星宿眾女,更是鬱悶已久,眼看光明在望,有朱天壽這位侯爺帶著她們大搖大擺的擎起明教的大旗,暢行無阻的行在官道上,無人敢犯,使她們個個情緒亢奮,把朱天壽視為救星,紛紛上樓向他敬酒。
朱天壽置身於萬花叢中,恍如在豹房一樣,快樂無比,左擁右抱之際,縱有張忠、張雄二位小太監擋酒,也喝了個八成醉意。
酒宴之後,聚德客棧裡擺出了十桌麻雀牌桌,由朱天壽先和謝愷兒講解麻雀牌的玩法,然後又從樓下把邊巨豪、成洛君、風漫天三人請來,開出第一桌。
朱天壽酒後,興致極高,命令張忠和張雄二位太監,取來大金匣,在場的每一位女弟子,都給三百兩銀子的銀票作為本錢,然後展開一場十桌麻雀牌大賭。
嘩啦、嘩啦的搓牌聲響起,夾雜著陣陣的嬌笑和輕呼聲裡,讓朱天壽樂不可支,覺得比起坐金鑾殿的時候,要快樂百倍。
這場牌局打到半夜,朱天壽體力不支,這才由張忠和張雄兩個太監扶著上床睡覺。
此後,連續三日,明教徒眾們都留在徐州城裡,沒有任何動靜,朱天壽過著荒誕不堪的日子,除了醇酒美人之外,便是嬉戲於雀戲之中。
邵元節奉命擬好了兩道聖旨,交給朱天壽御鑑之後用印,然後再派出張忠領著李泰統率百名軍士,攜帶聖旨先行趕往湖廣而去。
這件事便是朱天壽三天裡唯一做的一樁有意義的事,其他的時間便是在鬼混,縱然徐州官府的大小官員,每日晨昏都來請安一次,他都一概不見。
邵元節看他這樣,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在樓下接見了一次知府大人,只是說了幾句慰勉的話,便獲贈三萬兩銀票,說是為侯爺壯行的。
由於客棧門外,插滿了明教的旗幟,那些知府、知縣們原本都還心頭忐忑,不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經過胡定德和江彬的訓斥之後,全都瞭解逍遙侯爺如今的職銜是內行廠指揮使,帶領手下巡行天下,一方面是體察民隱,另一方面則是要揪出官府中的敗類,甚至連東、西二廠駐在各地的人員,都要受到檢驗。
這種朝廷機密由江彬和胡定德口中說出,頗具公信力,再加上邵元節國師的身份,讓那些大小官員全都嚇得心驚膽跳,加意巴結,唯恐內行廠的大人們會查出自己任上的不法和汙行,因此丟官送命,於是胡定德和江彬也收了不少的賄賂,累積起來,比邵元節收下的還要多。
他們二人不敢獨吞,除了自己留下小部份之外,其他的便發下去給屬下人員,於是皆大歡喜,每一個隨行的內行廠番子和衛所軍士都是荷包滿滿,精神百倍。
第四天的早上,五湖鏢局的車隊,終於離開了徐州,沿著官道,一路往西而去。
江彬依照指示,派出李琮,帶領二百名軍士先行,沿途封鎖官道,清除旅客,布樁二十里之遠,務必讓五湖鏢局的行列暢行無阻。
依照諸葛明的計劃,由朱天壽率領的明教隊伍,隔了半個時辰才動身,務必和金玄白的行列保持十里的距離,可以相互呼應。
本來,依據諸葛明和蔣弘武的推斷,他們一路招搖往湖廣而去,途中必然會招致以高天行為首的原明教人馬的襲擊。
可是這兩隊人馬一路西去,穿州過府,走兩天停三天的,根本沒有碰到任何人干擾。
他們所經的城鎮,根本看不到一個江湖人,只有川流不息而來的各地官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