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時,就已經這樣了。經查探,這裡的土地中含有一種白色的粉末,凡是被這粉末沾到的地方,草木盡衰。”
“如此厲害?!”宋大人越聽越是心驚,手下一時動作不慎,竟扯下一根鬍鬚來,疼得他直嗷嗷叫,等到痛楚減輕了些許,一把扯過那人胸前的衣襟,羞怒道,“到底是什麼東西?”
那人被宋大人的模樣給嚇得七魄去了六魄,哆哆嗦嗦地回著話,“還。。。。。。還沒。。。。。。沒查清。。。。。。清楚。。。。。。”
話還未說完,就被宋大人一手摔了下去,“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宋大人一肚子的氣加上幾分驚懼,正沒處發洩,逮著眼前的人就是一通,罵的狗血淋頭。
慄大人站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等到宋大人消停了,這才上前來,蹲下身,拈起一小撮的土,大拇指和食指細細研磨著,放在鼻下聞了聞,有著一股泥土的焦灼氣息。
見他這般動作,宋大人哼了哼,一腳踹開那人,站在離焦土三米開外的地方,冷著聲問道,“慄大人,有什麼發現?”
誰知,慄大人理都不理他,他心中對這個九門提督更是不滿了。
另一邊,宗佘陪著秋少傑在外養傷了幾日,秦子寒醫術果然了得,僅這幾日,身上的傷就好了四五分,只是,越到後面,好的就越慢,急不得,現在來看,想要全好,也還需七八天。現在外面的時局這般緊張,能力恢復一分,能保全的機會就大一分。
相處了幾天,秋少傑還是有幾分接受不了,自己敬愛的樓主大人是個女子,每每與宗佘同處一室時,總是有幾分不自在。宗佘心知他所想,也不點破。
每日,秦子寒都會過來檢視秋少傑的傷況,這日,宗佘在院裡等上許久,也不見秦子寒前來,心裡暗暗疑惑。秦子寒不是一個輕易失信於人的人,再加上現在外邊的情況緊張,很難不讓人亂想。囑託好秋少傑後,她回到了房中的床前,啟動開關。
床緩緩移動,不消一會兒,眼前就換了另一番面貌。她認出,這是秦子寒隔壁的房間。從床上躍下,透過薄薄的窗紙,院子裡不見半個人影,周圍靜謐一片,這著實奇怪。
她快速地潛到秦子寒的房間內,沒有看到他的人影。心裡更是疑惑。
正欲出去,急速轉動的身體驟然原地轉了一圈猛地頓住,手指觸在門簾上,輕輕點破一處,透過那個小的光點,院子裡風光依舊,雪後的地面顯露出無數雜亂不完整的腳印來。
這是。。。。。。
鳳眸乍然緊縮。
現在方過午時,腳印過於多了。秦子寒的院子裡除了佔鳩佔絕,向來是少僕人能進來的,現在佔鳩受罰,也就只有佔絕一人出入。然院內的腳印顯得太過雜亂無章,絕不會是佔絕的,而且,雪地上的腳印多是在院子的邊緣,不顯眼處,只前半個腳印,顯然是有武之人。
出了什麼事?
隱約間,她感覺到有些不對勁。閉上眼睛,沉下心來,這才恍然發現,四周隱藏著幾道細微的呼吸聲,若不是她聽力過人,是絕絕不會察覺出來的。
眼底的神色黯淡下來,她在旁邊的矮几上拿過一物,透過破洞朝外面的雪地看了一眼,手指突然鬆開,手中抓著的物什直剌剌地掉在了地上,明顯地聽到外面隱藏在暗處的人呼吸聲重了些。
看來,那些人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蹤跡了。只是,不知現在秦子寒如何?暗中守著的也不知是什麼人?
不過,既然對方都已經知道自己進了秦子寒的房間,那現在再這般躲在房間裡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索性出去。既然要看,何不光明正大地任他們看?
想到這裡,宗佘撫了撫衣襬,就這麼推開門走出去了。
出現在院子裡,明顯地感覺到暗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