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積無奈一笑,低聲呢喃,“唉,何必如此?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你們不知道嗎?”
他猛地拔地而起,朝著眾人保護的五殿下襲來,旁邊與他同來的黑衣人已倒地不起,瞳孔睜得老大,似不敢相信什麼。
在他發現不對時,拓積已將利刃插進他的心臟,一擊斃命。
一時間,血液滿天飛,屋子裡血色遍灑,濃郁的腥味散發出幾許甜膩,奪目且詭異。這場極致奢華盛宴裡,生命沒有任何意義,若豔花開苞,落地生香,花團錦簇,栩栩生輝,絢爛奪目。
死亡,沒有終點……
第二十二章(修改)
更新時間2013…5…23 23:00:21 字數:2661
將軍拓積叛國通敵,論罪當凌遲處死,行跡敗露逃走,拓家其餘人等連坐,念在拓家世代盡忠,西涼王下旨囚禁,直至捉到逃犯,再行處置。
半月未至的秦子寒今日又來了。這則訊息自向家下人見到秦子寒人後不到一刻,傳遍京都,路人盡知,眾說紛紜。
“這麼高調幹嘛,鬧得人盡皆知。”宗佘不無埋怨,懶懶道。
氣候入冬,天氣寒冷異常,她的起床氣也是越來越大。他顯然也是知道的,索性直接入了閨房,也不迴避。他一向如此,宗佘院子裡的下人也是知道的,默聲退出房間。
秦子寒徑自在房中的桌旁坐下,也知道她不是真的不滿,不理會她的埋怨,自懷裡掏出一個兩個巴掌大小的油紙紙袋,道,“我住的院子後有一片藥草園,裡面有一味草藥對你的虛寒體質應該能改善幾分,我拾掇了點,等會兒讓你身邊的那個丫鬟把它熬成汁水再喝下。”也不管她應不應,把東西置於桌上。
有時,溫潤如他也是會霸道的,這是這個男權時代已滲入骨髓的東西,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受其影響。
四方的油紙袋被疊得規規整整,邊角有些磨損的絲質,是被碰觸過多次才會留下的痕跡。
偎在床裡,逆著光,他坐在刺眼的光芒裡,時而淺酌杯中的液體,看不清臉上表情。那是阿容為自家大小姐準備的溫熱的茶水,透明的,沒有味道,卻是目前對宗佘身體最好的。
“你的府上沒有茶了嗎?到我這兒來討要水喝?那是阿容給我準備的,西涼王還不至於如此怠慢你吧……”
她朝著他伸了伸手,示意自己口渴了,要喝水。低沉的笑聲自吼間發出來,他揉了揉鼻樑,有絲寵溺,“你這也要爭?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可惡性格。”他自顧說著,拿起桌上的水壺又倒了一杯,慢踱到床邊遞給她,錯失她聞言低頭瞬間眼中一閃即逝的黯淡。
這般性格,確實可惡,所以她才會縱然千般厲害萬人畏懼,還是來到了這裡。
喝完把杯子給他,臉上猶有笑意。
“五殿下邀了我今日去芹食樓。”
“怎麼?他肯低頭了?”
“低沒低頭我不知道,不過,他著急了,這倒是事實。”
她鄙夷地唾一聲,“那人是如何真才實學還不知,西涼王此舉未免也太過不智了。”
“如若不然,五十年前的強國西涼也不會凋落至此,任你我來左右。一個帝王,一旦有了惻隱之心,立馬便會萬劫不復,不但是他,也包括整個王國。”
她靜默,房中縈繞著淡淡的莫名哀愁。
情早已念起,幾度紅塵來去,人面桃花長相依,天涯盡頭看流光飛去,莫嘆明月笑多情。
最可悲,莫過於,生於帝王家,卻無帝王心。
半晌,他出聲,“你好好休息吧,再過些時日就沒有機會像現在這麼悠閒了。”
說罷,正待走,卻聽她說,“等一下……替我帶點東西給五殿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