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虎皮塗金粉,怎麼唬人怎麼來。
他要是文化名人,那自己又算什麼檔次?
不過楊一沒有對這話產生什麼敬畏,卻不代表鎮民們也是不為所動。這邊中間最有話語權的老人就連忙伸出手,和儒雅而不失精幹的孟區長握了握後,又轉向旁邊的羅戈:“歡迎歡迎,幾位領導怎麼也不在家裡面過年,這才初八,就下來檢查工作了?”
當先的孟區長呵呵一笑:“都已經初八了,我們政fǔ機關當然要開始工作,要不然豈不是尸位素餐,要被老鄉們戳脊梁骨了?”
一時間對於這些大人物的來意捉摸不清楚,中間的老人就趕緊笑道:“孟區長這話言重了,就算我們都是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小老百姓,也曉得您為區裡面做出的貢獻!這個,按道理父母官下來檢查,我們是要好好接待的,但是恰好趕上宗祠大會,孟區長你看……”
後面請人迴避的話,這老人也沒有明說出來,但是態度卻已然很是明顯了。
“哦,我也要先為這個事情給您們說個抱歉,今天過來呢,還真是為了你們楊家的事情。”
這位孟區長話一出口,周圍聽見這話的人,莫不是驚疑不定,尤其以中間的這些老人為最。而他們臉上也不止是詫異愕然,還泛出幾分隱隱的不快。
對於政fǔ官員的敬畏是一回事,但他們想要手干涉族中的內務,那就有些不能容忍了。
不過也有幾個心思機敏,腦子轉得快的,想了想區長身邊這胖子剛剛說的話,就有些眼神古怪地看了看躲在最後面的楊一。
說是為了楊家家族裡面的事情而來,難不成還真是為了這個小孩子?這想法實在有些可笑,但是又縈繞在腦中徘徊不去。
“那孟區長的意思是?”中間的老人臉上沒有半分神情表露,但卻在心中快地盤算開來,暗暗猜測這個政fǔ官兒的來意。
孟昶敏銳地覺察到了這些老人的猶豫和戒備,極有風度地笑道:“哦,是因為我身邊這位羅總,對於你們溪止的自然風貌和歷史遺產很感興趣,所以想要我做箇中間人,希望能在你們這裡搞些旅遊開的專案。”
是海龍請來的人?宗祠大會透過他的意見也就行了,還專門把人在這個時候拉來是什麼意思?
不少人大抵都是上面這種想法,有些誤會了孟昶話中所指的含義。
“哦,這事情,海龍剛才也拿到宗祠大會上說過,大家大致上都是沒有什麼意見的,對於置換房子搬遷進城的條件也基本滿意。有幾家不想走的,大家正在給他們做工作。”
雖然有些不快楊海龍把外人也招到了宗祠大會上,可是既然這些人要麼是頂頭的父母官,要麼就是即將來投資的大老闆,讓楊家族老們也不好說什麼,乾脆把剛剛討論的結果說了出來,也好讓這些政fǔ的官兒,還有想要投資的老闆放心。
卻沒有注意到,背後楊海龍的臉色,已經由青轉白,又由白轉青,倒是變幻了好幾次了。
“嗯?”孟昶呵呵意外地一笑:“換房子?搬遷進城?我們羅總可沒有把鄉親們趕走的意思,老人家你們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面面相覷,不知道這位孟區長葫蘆裡賣的什麼yao,這收房買地也是他們提出來的,現在又說不用動遷?
這邊孟昶也意識到大家都誤解彼此間的意思,就笑了笑解釋道:“這位羅總呢,是你們楊家一個孩子的朋友,叫楊一的,他在這裡吧?還是讓他和羅總來給你們解釋清楚吧!”
一群人頓時就徹底傻了眼,這是個什麼情況?來找楊一的?楊一?不就是楊天英家,那個剛剛在這兒搗1的小孩麼?
一時間這些老人們接不上話,楊天英也沒想到,自己外甥孫居然是招來了一個區長,還有些暈乎乎地沒想好說辭。倒是早已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