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我說羅哥,你可別自作多情,人家老太太可沒有想對付你,你那對多隻能算是池魚之災。而且我猜得沒錯的話,你家老爺子這一次……”剩下的話,楊一就沒有繼續往下說了,他相信以羅戈的心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話還沒有說完,羅戈的手機就響了起來,胖總不以為意地接通,還以為又是什麼日常的公務而已,結果聽了幾句,臉sè就古怪起來:“哦,哦……今晚回家是吧?可是我這裡……好,我知道了,一定回去行了吧。”
掛下電話,羅戈的面部表情極為生動,充滿了諸多難以言喻卻又jīng彩紛雜的味道,他在張了好幾次嘴之後,終於是苦笑一聲:“剛才你還說要跟我說不好意思,現在還得反過來我跟你說了,我家老爺子的任命結果下來了,是去江北的住建廳,廳長職務。”
楊一隻是略微抬了抬眼皮,當然不是意外,而是對自己判斷力的……無語:“你看,我剛剛還說什麼來著,人家只是針對我。現在沒辦法把你誤傷了,當然要在另外的地方意思一下。話說回來這老fù還tǐng夠意思的,原本羅伯伯是原部mén進步的吧?現在去了住建,可是實打實的féi缺。”
“老fù……”羅戈嘴皮子歪了歪,誰說楊一沒脾氣的,只不過他的脾氣發作起來,只是更為讓人無話可說,現在敢這麼稱呼何其芳的,楊一不是唯一一個,但絕對是年紀最小,最是刻薄刺骨的一個。
“行了,我沒事兒。”楊一撥出一口氣,似乎自己內心所有的憤懣,都在那一聲“老fù”中隨風而去,但其實他是真的重新振作了過來。
何其芳玩得這麼一手,本質就是拿自己出了氣,順帶打壓一下,然後順帶用屬於自己的東西來補償羅戈。但這個脾氣不怎麼好的老人還不知道的是,她看不入眼,打算小懲大誡的人,是一個時間的偷渡客,單單這一點,何其芳就已經棋輸一著了——萬一這次的暗流,真的引發了多米諾效應的巨cháo,那麼他楊一就光棍點兒,不去玩什麼文化了,乾脆當個暴發戶。
未來十年做什麼產業,最能一夕暴富?不就是和羅父職權息息相關的產業麼?相信陽一文化真的被擊潰,那麼羅戈絕對是最為內疚的一個。傍著住建廳廳長的公子,起碼在江北一地是能玩得風生水起的。
當然,這只是所有對策中最最下乘的招數,房地產來錢雖然快,可卻沒辦法實現楊一的的夢想……現在要不是何其芳chā了一手,稱之為理想也不是不行。
至於對羅戈的說辭,楊一是這麼解釋的:“反正她針對我的心血和理想,我就騙她的孫nv,誰也不吃虧,誰也不討好。”
胖子的眉máo立時就接連暴跳著——可能形容為chōu搐著更為貼切——然後很是huā了幾十秒的時間來平復心緒:“你這個意思是……楠楠不是去帝都了嗎,難道你還想怎麼著?追去她那裡?我倒不懷疑你有沒有這個單子,不過你有這個時間麼?還有小晚那邊怎麼辦,用報復人的理由是解釋不通的……唉,反正不管怎麼說,你要三思,可別nòng到最後把自己賠了進去。”
楊一擺擺手,沒有和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說這個了,接下來的記者釋出會怎麼安排的?還有我們的訴訟請求,已經遞jiāo法院了吧?”
看到他故意迴避,羅戈不滿了,胖子一張ròu感十足的臉如同水果布丁一樣顫抖著:“哎哎,我跟你說,你別看我對人家老太太有意見,但是小楠可是我正兒八經的妹妹,你要是……”
“聒噪。”楊一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不走我走,行了吧,材料準備齊全還有啊,那個錄影帶是jiāo給公安部mén,還是直接呈遞給法院,這些我都不懂的,你看著辦好了。”
羅戈的怒sè,這是對陽一文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