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眾人的焦點和最受歡迎人物。看到小孩子們糾纏著楊一,他們不但不說,反而還笑呵呵地鼓勵甚至可以算是唆使,實在是讓楊一無奈了好久。
不過好在離吃中飯的也不太遠,一家人又各自聊了沒多一會兒,豐盛的菜餚就端上了桌子。
因為只是小年,所以辭年這個步驟倒是省下了,一盤盤的年菜擺滿了三張桌子。按照規矩,男人一桌,女人一桌,剩下一桌就是孩子們的,多少年來都是這麼過的。
可是今天飯菜上了桌子以後,二舅公卻破天荒地對著楊一招招手:“來,小一,坐到這一桌來!”
其他幾個老人都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楊衛紅楊衛東,還有他們這一輩的男人也僅僅只是稍有異色,隨後就自己入了席。旁邊女眷那一桌反應稍微大一點兒,楊一的幾個表姑和表舅媽相互看了幾眼,從彼此的臉上都現了不自在的神情。
反響最大的,卻還是小孩子的那一桌,小健上午從楊一那裡撈到了不少好處,除了一個他還不怎麼會用,但是卻依然珍如重寶連碰都不讓別人碰一下的隨身聽外,還有這個時候的小孩子很少吃到的吉百利巧克力。有了巧克力後,他連楊衛東給的糖全都掏了出來扔到一邊。最後還從楊一那裡搜刮了不少了零錢,等到出了一趟院子後,就換回了整整五盒擦炮。
所以現在看到楊一被叫到了中間的大桌子上,他第一個就不幹了:“為什麼要讓楊一哥哥坐那邊?我要和一哥哥坐一起嘛!”
看到一群小孩都眼巴巴看過來,楊銘楊琳他們也是不解又羨慕的目光,家裡的主心骨二舅公就正言道:“現在小敏也是辭職了,那就是小一在養家。我們屋裡的規矩大家也都知道,開始養家的就算是男人了,就要坐到主桌上來。”
環視了一圈看到沒人提出異議後,他又轉向小孩子的那一桌:“今天你們的哥哥算是給你們做出了榜樣哦!不過呢,我也不求你們現在就能像他一樣,該習的還是習,不要想太多,知不知道?”
聽到當家做主的老爺子這話,一家人倒也都認可了他的說法,就紛紛上了桌子。
滑嫩的白斬jī骨頭裡還帶著血色,咬一口滿是土jī的醇香;東坡rou是在陶罐裡面煨了一個上午,入口即化綿軟鮮香;清蒸火腿鴨子原味十足,楊一前世裡高中出去闖d後,就再也沒有品嚐到過……
還有黃魚,八寶菜,帶魚,鮮貝,醉棗,海蜇頭,桂花藕,白切牛羊拼。桌子的四角上還擺著黃色的米糖,棗紅的糕,褐色的糖糕,翡翠的青糕。
整個江南系的家常年菜幾乎一樣沒少,楊一真的是很久都沒有這麼食yù大開過了。
“小一,能不能喝一杯!”二舅公把楊一拉在身邊,舉著自釀的十年陳花雕問道,但是也沒等楊一同意,就笑著給他滿上了一杯,顯然是對這個忽然間就出息了的孫輩喜歡的很。
溪止古鎮的風俗就是如此,一個大家族的爺孫兩代人之間,倒是不怎麼分內孫、外孫、侄孫的區別,只要是一個家裡面的小孩子,老人們都疼得厲害。
不過這些老人以前對楊一是單純的關懷,而現在卻多了幾分與有榮焉的驕傲。
並且楊一也知道,自己的二舅爺絕對不是因為自己的禮物,才顯得尤為熱情。說起錢的問題,這個老人可是在後院的大桂花樹下面,埋了整整三個敞口罈子,加起來快有上千枚的“袁大頭”,還是一色的民國三年稀有版,裡面甚至還有二十多枚甘肅蘭州造幣廠的稀有貨色。
光是這些,就足以在現在換來幾十萬的票子,所以老人現在這樣的舉動,也只是真心喜歡楊一而已。
想到這個老人在前一世臨走前,給一大家晚輩分遺產的時候,還特意把那些甘肅版的銀元留給了自己和母親,楊一心頭就滿是熱乎乎的感激和尊敬,當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