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所以,有一件事我想求你。”說到後來,飛飛的聲音越來越低了,就連她自己都沒法原諒自己這種自私的行為。
華倫像預感到了什麼,臉色微變了,但還是說:“你說,我能做到的,一定做。”
他對她的心從來沒變過,他對她的承諾也永遠不會變。
飛飛的心裡盡是苦楚,但終究,她尚存一絲理智,她說:“華倫,對不起,我真的不能嫁給你。”
他的手心冰冷,骨節僵硬地捏著,灼痛之後是一種麻木的痺意,明明知道麻痺過後,會有怎麼樣的入髓之痛,他緩緩鬆開手,還想說一句安慰她的話,終究是說不出聲來了。
她太殘忍了,她在拿著一把刀,一點一點地割著他的心,是活生生的心,是血淋淋的心。
就讓這殘忍來得列猛烈些吧!飛飛悄悄走到華倫身邊,在他耳邊說:“我要你幫忙的事是……”
華倫竟然扯起的抹微笑,朝她點點頭,他對她的承諾,永遠都不會變,只要她過得比他好。
終於,他奪門飛奔出去,任雪嫻喊他,他也沒聽見,他的心如刀絞,頭痛欲裂,他一直不停地狂奔,心裡充滿了傷心、絕望。
沈飛飛,這個他深愛著的女人,她卻要他成全她和別的男人,他竟然不能拒絕。
這個世界多麼奇怪,人類多麼奇怪,感情多麼奇怪,迎著寒風,他的頭痛在增劇,可是他不能狂叫狂哭,他竟然什麼都不能做,只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接受一切。
原來卻在這裡風流快活
鍾情歌劇院已經好幾天沒演出了,大家猜測著是不是御老闆出了什麼意外什麼的,總之就是流言翩翩飛,什麼猜想都有,只有人做不了,沒有人說不出的。
莫離本來說再也不要管御謙的閒事,任由他自生自滅的,但又狠不下那個心,最終還是回了歌劇院。
御謙不吃不喝,終於病倒了,他奄奄一息地躺在□□,面色蒼白,這樣的御謙是她從來不曾見過的,她見過溫文爾雅的御謙,恣情暢意的御謙,卻從來不曾見過這樣失意黯然的御謙。就好像這世間只有這深情不悔的凝視,就好像一道撕裂長空的驚天霹靂,震得她渾身瑟瑟發抖。
她握著他的手,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還未成語,已是哽咽:“御謙,你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嗎?你這樣下去會死的。”
御謙看了她一眼,終於說話了,這是他這些天來第一句話:“我沒事,你不要管我。”
“我不管你誰管你?你這個傻瓜,這些年來,風風雨雨都過去了,這個坎兒也是難不倒你的,快點振作起來吧。”淚水從她的眼眶滾下來,她看著他瘦削的臉,心如刀割。
“女,你不懂。為何祝英臺生死相隨?為何孟姜肝腸寸斷?為何?”他終於深深地體會了劇中人的用情。
莫離心中一凜,正式道:“師哥,那是戲,是演戲。梁山伯死了,萬喜良死了,人家那都叫千古絕唱,假如你這樣死了,人家只當你是個傻瓜。”
御謙心力交瘁,長嘆道:“我不想再唱了,這歌劇院散了吧,莫離,你走吧,別留在這裡了。”
“不,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起。”莫離嘶喊著。
“戲子有什麼好的?你還是找點正經的事做,好好過日子吧。”御謙搖搖頭。
“戲子有什麼不好?我就是喜歡唱戲,你也是,一生一世都改變不了的,你別再欺騙自己了。你不能因為別人瞧不起你,你就瞧不起你自己!”
“戲子始終只是戲子,只是下三濫的戲子,永遠都不可能改變。”御謙的嘴角噙起一絲冷笑,像是自嘲。
“我不管別人怎麼看,師哥,我們就唱一輩子的戲,一輩子我們都不分開。”莫離頰上如同醉霞一樣,浮著淡淡的紅暈。
御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