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常春對如玉的不適,只覺得是意亂情迷,趁機收緊手臂,牢牢地把她固定在自己身上。
樂隊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奏著一曲性感纏綿的探戈,男男女女搖擺身軀,如痴如醉,忘卻了世間的紛繁,只願享受著這一刻的放縱。
孟常春的聲音彷彿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如玉小姐,你的歌唱得好,人也漂亮,面板更是水嫩嫩的,我真是捨不得你每天為這麼多人唱。”
如玉集中精神抵抗他按在自己腰上燙得驚人的巨掌,只聽那聲音充滿暗示地接著飄來:“你願不願意每天只為我一個人唱,我會憐香惜玉的……”
如玉腰上的熱度頓時消失,來不及反應,一隻祿山之爪赫然襲在她的胸上。
“啪!”隨著如玉的驚叫,一個狠狠的耳光甩在了孟常春的臉上,清脆的聲音將音樂都蓋了下去。
一場綺夢被驚醒般,所有人都定在了原地,目光齊齊看向舞池中的這兩人。
如玉愣在原地,望著自己的手掌,就連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就出手了,她怯怯得不敢去看孟常春,更不敢去看旁人。
孟常春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舞廳的燈光師識時務地沒有開啟大燈,旋轉的燈光讓所有人的尷尬都得以藏身黑暗。
樂隊立刻接著演奏,所有暫停的手腳都活動了起來,就像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孟常春抬手就扇瞭如玉兩個耳光,那速度令如玉根本閃避不及,他怒道:“臭婊子,別給臉不要臉。”
“我是舞女,但不是□□,你要找三陪,請到長樂坊。”
如玉冷著臉想要還手,但一雙手馬上被孟常春抓住了,兩人僵持在舞池中央。
這時,羅姐走過來陪笑說:“發生了什麼事?”
孟常春沉著臉說:“羅姐,你來得正好,你一定要給我個說法,今天這事怎麼處理?”
羅姐眼神一閃,遞上一根雪茄,給他點燃,說道:“孟老闆息怒,這個丫頭真不懂事,我一定好好教訓她,我叫春紅出來陪你跳舞,你說好不好?”
孟常春狠狠地甩開如玉的手,冷聲說:“羅姐若是還想做我們藍天幫的生意,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這個女人!”
羅姐狠瞪如玉一眼,大聲說:“如玉,還不快點給孟老闆陪個不是。”
“哼,我憑什麼給這個賤男陪不是?”如玉憤憤不平地說著,一隻手舉起,就要往孟常春臉上甩去。
身為沈家的人,從來都不是好欺負的!
我不是三陪
眾人都驚住了,不敢相信一個舞女竟然如此大膽,但就在這個巴掌要落在孟常春的臉上時,如玉的手突然被一股力量托住了。
如玉回頭一看,是一個風流倜儻的男人,他的臉色臉沉得嚇人,旁人都退開三舍,知趣地避得遠遠的。
只有如玉,初生牛犢不怕虎,她狠狠一甩手說:“你是什麼人?滾開!”
羅姐和孟常春都失聲大叫起來:“宋老闆!”
看到他們的表情,如玉似乎有些明白了,她今天不止開罪了一個大人物,這個宋老闆,更是她開罪不起的,就連她那個老爸,對這個人稱過江龍的宋老闆也得敬畏三分。
見如玉失色,孟常春倒是得意起來,扯著嘴角笑說:“宋老闆,今天這事,你說怎麼辦?”
宋世傑冰冷的目光狠狠地瞪了如玉一眼,就是那一眼,足以讓如玉的心被冰凍了一下,寒冷就如幽靈一般,從腳底一直漫延到全身,全身冒冷汗。
“你可知錯?”宋世傑冷冷地問如玉。
如玉還沒見過如此威嚴的男人,除了她老爸以外,這個宋世傑的氣勢實在驚人,令如玉竟然害怕得忘了回答。
“宋老闆,這樣不知趣的女人留著實在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