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來錢素華急切的聲音,“小師妹,鬱師弟回來了!”
師兄回來了?江鳶哈欠打到一半,放下手,飛快地翻身下床,順手拿過衣裳穿上。她繫上腰帶,邊穿鞋子邊去開門,心裡不免有些奇怪,師兄他們到底是查到了什麼啊,讓大師姐這麼急?
她走到門口拉開門時,已經穿戴完畢,錢素華一見她開門便拽著她就走,“小師妹,快跟我去藥廬,鬱師弟受傷了!”
“……”江鳶的瞳孔驀地睜大,這下她是完全清醒過來了。
她的唇瓣動了動,好半天才吐出幾個字來,“師兄他……”
錢素華拽著江鳶,兩人施展輕功一路飛奔到天山派的藥廬,屋外已經圍了不少人,錢素華徑直拉著她開門走進去,守門的人也沒攔她們。寧霜、鬱臨川分別躺在一張軟榻上,任沖和一個大夫守在寧霜身邊處理她身上的傷,遲蓉站在鬱臨川身旁,另有兩個大夫在為他治療。見她們進來,遲蓉輕聲道,“兩位請放心,鬱師弟身上的傷並不重。”
錢素華朝她點了點頭,江鳶直接跑到了鬱臨川身前,顫抖著手撫上他的蒼白的臉龐,低低地喚道,“……師兄?”
鬱臨川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不少,但真正讓他倒下的卻是右後肩那一箭。兩個大夫正認真地替他拔箭。鬱臨川伏在軟榻上,衣衫半褪,右後肩暴露在空氣中,白皙的肩背上那道箭傷顯得尤為猙獰。他兩眼微微閉著,額上盡是虛汗。
江鳶溫熱的指腹觸上他臉頰的那一瞬,鬱臨川便睜開了眼睛,他虛弱地朝江鳶一笑,“別擔心,師兄沒事。”
江鳶輕咬住下唇,聲音中帶著哭腔,“師兄!”
鬱臨川輕搖了搖頭,對錢素華遞了個眼色,錢素華上前拉開江鳶,沉聲道,“小師妹,我們去外面等。”
江鳶下意識地想拒絕,遲蓉走過來,“這裡交給大夫,我們去外面吧。”
三人走出屋子,遲蓉順手帶上門。
錢素華將臉色一沉,向遲蓉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以他們二人的武功,怎麼也不至於傷成這樣吧?”
遲蓉眉頭緊鎖,“寧閣主說,訊息外洩,他們中了埋伏,鬱師弟替她擋了一箭。”
鬱臨川受傷,寧霜帶他逃走自是艱難許多。
“中了……埋伏?”錢素華鳳眼圓睜,音量也不自覺地提高,“你是說,我們這些人中有內奸?”
遲蓉閉了閉眼,“應該是這樣。”
“呵呵呵,真是好笑至極,我師弟傷成這樣竟然是因為自己人的出賣!”錢素華猛地一拳打在了身側的牆壁上。
江鳶卻是平靜了下來,與錢素華不同,她關注的重點是鬱臨川是為了保護寧霜才受傷的。作者還真是狗血啊……她苦笑,不管寧霜會不會因此而動容,看到鬱臨川受傷,最擔心疼惜的是他身邊的人。作者,你要讓他們互相動心,方法多得是,為何非要選這一種?
錢素華低眉看了她一眼,抬手拍拍她的肩,“別太擔心,大夫都說了可以治好。”
江鳶搖搖頭,“不是我擔不擔心的問題,傷在師兄身上,疼的也是他,我再擔心也沒用呀。”
錢素華一愣,道,“你說得不錯。”
待大夫替鬱臨川拔掉箭頭,上好藥,江鳶等人方才進屋。江鳶直奔鬱臨川身邊,拖長了聲音撒嬌似地喚道,“師兄。”
鬱臨川臉上仍舊沒有半點血色,聽到江鳶叫他卻是露出一貫溫和的笑意來,“嚇到了嗎?”
他從未在她面前傷成這樣過,想來她也該是被嚇到了。
江鳶搖搖頭,“還好。”
錢素華、遲蓉問候過鬱臨川后,便去看寧霜。江鳶守在鬱臨川身邊,詢問他們此番去夜探的情況。
鬱臨川回憶著,“我們剛到她們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