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你倒是說說?”熊錫安的語調明顯是嘲諷,“是不是你家主子看上這個赫千辰了?”分明心裡恨極妖狐族的人,他的話問口,就像是玩笑。
那使者也就陪著笑回道:“主子的事,小的哪裡知道,小的不過是個傳話人,不敢知道太多。”熊錫安冷哼。
聽到這裡,赫九霄身上也泛出冷意,被赫千辰一下按住,貼在他耳邊傳音道:“小心,不要露了行藏。”赫九霄的氣息若是太明顯,熊錫安這樣的高手一定會發現。
赫九霄就著他的姿勢,側過頭去吻下,堵住了他的唇,兩人背靠牆,不敢讓自己的氣息洩露,房間裡熊錫安和楚青韓的使者還在對話,人影印在視窗,就在他們兩人身後,赫九霄卻不管這些,楚青韓對赫千辰有意,他早就知道,但聽人說起,心裡還是十分不快。
赫千辰當然明白赫九霄為什麼會突然吻他,他沒想到楚青韓會對熊錫安提出這個要求,他並不認為楚青韓是那種為了感情會放棄一切的人,得罪敖梟族對楚青韓現在的處境一點都沒有好處,包括上次他棄了萬明溪這枚棋子,也是如此。
“你分心,是在想他。”赫九霄移開唇,傳音到他耳邊,話裡有責問之意,赫千辰在這裡根本無法解釋這個“想”不是那個“想”,搖了搖頭,“是你在多想。”
眼下所在不容他們多說,幾句對話都不長,赫九霄還想開口,被赫千辰用手捂住嘴,眼神朝裡示意,只聽裡面熊錫安問道:“……那個灩華,一定要找到,赫九霄這裡很難,她就容易多了,叫你家主子替我把人弄來,之前的事我就不和他計較。”
他是要楚青韓派人去抓灩華,兩人在窗外對視,心裡同時一沉,他們身在萬央,千機閣與赫谷都無人,倘若楚青韓這時候弄什麼詭計,縱然有人保護灩華,也未必能保證她不出意外。
“是,小人會把話傳到。”使者從地上站起來,門外突然響起叩門聲,有人求見。
赫千辰小心的探出頭去,赫九霄拉下他的手,一起朝裡看,從視窗的縫隙中能看見,熊錫安讓人進來了,那人似乎是他的心腹,到他耳邊低語了幾句,熊錫安的臉色頓時起了變化,“你先下去,我有事會再傳你。”
那使者躬身退下了,熊錫安面露焦急,抓住他手下的衣襟,“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暈過去的?不是交代了人,要他們好好看著嗎?”
從他的語氣聽起來,他對這個人很是關心,他的手下似乎早就習慣了,小心的答道:“聽說是太累,大夫寫了方子,宮裡命人熬藥,已經服下,睡了。”
是誰讓熊錫安如此掛心,宮裡?該是萬央的王族。兩人在外面聽著,想到了穆晟所說的話,莫非是萬央王?還是其他人?
兩人在心裡猜測,熊錫安匆忙的披了件斗篷,吩咐人備馬,走出門去。房門合上,恢復了安靜,赫千辰與赫九霄在窗外聽了會兒動靜,一個留意暗哨,另一個推開窗,悄無聲息的從視窗翻了進去,隨即赫千辰也從外面時到房裡。
“這個人不知是男是女,是何身份,熊錫安如此緊張。”站在房裡低語,赫千辰朝四周打量,熊錫安的書房裡居然有很多書,還有些詩稿之類的東西,和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相比,有些不協調,非常叫人意外。
“若非親人,就是他心裡記掛的人,他年過五十,卻沒有妻室,作為一族之長,他這種情形太少見。”赫九霄走到赫千辰身邊,發現他正低頭看著桌上的一頁紙,就擺在熊錫安桌上的。
拿起紙張,赫九霄看了幾眼,赫千辰在旁指著那詩稿,“看字跡是個女子,不是熊錫安的,他不娶妻,也許就是為了她。”望著紙箋上已經泛黃的顏色,他沉吟,“不知他懷恨妖狐族是不是也為了這個女子。”
“像熊錫安安種人若是看上了誰,一定會弄到手,除非這個女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