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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衫少年悽苦的點頭道:“中午母親還好好的,黃昏前父親回來,不知怎地把母親惹氣,病巴發作起來,把父親嚇走了,剛才偉兒來時,母親稍為好點,躺在床上,可是……可是……娘躺在床上直哭,口中……老……喊著“男人”!“男人”!”

赤眉和尚長眉緊蹙,沉思道:“你母親的病也真怪,幾年來都不見好轉,唉!拜老衲看,你母親當年受的刺激太大,以致迄今還不能清醒……”

白衫少年情急道:“老伯,我孃的病,到底要吃什麼藥才能好呢?”

赤眉和尚道:“心病仍須心藥醫,只要你母親的心,一旦豁然開朗,病巴自然而愈,吃藥是沒有用的!”

白衫少年流淚道:“那……那……要怎樣……娘才能開心呢?”

赤眉和尚輕撫偉兒手背,安慰道:“不要急,急也沒有用,只要你母親見著那個叫“男人”的人,唉,這也是妄想,若能找到此人,你父親早找到了,除非你母親再受一次大刺激,或許就會痊癒!”

白衫少年抹乾眼淚,輕聲道:“老伯,我要回去了!”

赤眉和尚從懷中掏出一包藥,塞在偉兒手裡,道:“這給你母親服下,安安她的神。”

白衫少年彷佛已習慣到這俚向赤眉和尚拿藥,點點頭,就揣著那包藥走下靈峰寺去。

在靈峰寺長長的石級下,是一方平地,左側轉向山裡,面向西湖,那裡倚山蓋著一棟美觀的連院紅磚瓦房。

白衫少年走到院前,停步伸手推開院門,門才開啟一側,裡面“砰”的一聲衝出一個紅影,一晃,躲在白衫少年身後。

裡面跟著衝出一個八,九歲的男孩,長得虎目濃眉,茁壯如牛,看到白衫少年,叫道:

“大哥,二姐欺負我,搶了我的木劍!”

白衫少年愁眉收,含笑道:“水牛乖!大哥幫你把木劍要回來,不要鬧。”

說著回手抓向身後的紅衫女孩,紅衫女孩被抓到,大嚷道:“不來啦!大哥幫水牛,不幫萱萱,萱萱要鬧,萱萱要這……”

白衫少年眉頭輕皺,望著這個最潑辣的妹妹,不知如何才好,

“萱姐!娘要給你吵醒了,娘剛睡著,醒了又要罵你……”說著,裡院一個綠衫女孩輕步走出。

萱萱一兒綠衫女孩,嘴巴一撇,道:“誰要你這丫頭管來著!我才不怕娘呢,娘生來就恨我一個,你們都欺負我好了,反芷萱萱沒人疼!”

說罷,偷眼望著白衫少年,哭嚷起來。

白衫少年急得直搖手,勸道:“萱妹別哭!你再哭大哥不喜歡你了。”

萱萱人小表大,打蛇隨棍上,立時停住鞭聲,機伶的道:“好,萱萱不哭,大哥要幫萱萱,才是喜歡萱萱,不然萱萱就哭。”

白衫少年真對她沒辦法;轉身對膚色黑黝黝的男孩道:“水牛,木劍借二姐玩一會,好嗎?”

這四個孩子,唯獨這個水牛最醜,完全不像他的哥哥及兩個姐姐,那紅衫少女及綠衫少女彷佛雙胞胎似的,長的十分相像,皆是芙蓉如面的美人胎子,可是卻又和這白衫少年,長的不一樣了。

水牛委屈的道:“二姐老是搶我的東西,這木劍是爹昨天才給我買的,二姐玩一會就要還給我!”

萱萱撒賴道:“才不還給你這黑炭呢?爹喜歡你,什麼東西都買給你,不買給我們,爹只愛你一個,我就要欺負你,不還你。”

水牛氣得環眼直瞪,看看就要哭出來了。

那綠衫少女比起紅衫少女文靜多了,雖僅十歲多點卻長得滿面秀氣,她從懷中掏出一個花色斑爛的彈珠,遞到水牛面前,道:

“水牛別哭,三姐這個彈珠給你。”

水牛拿著彈珠高興得叫了起來,說聲謝謝三姐,也不要那木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