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著用詞說:“你覺得宮熠應付不了這種節目?還是……”他心裡一陣狐疑,岑舒硯和宮熠不是關係很好麼,莫非他不太樂意看見他先在媒體面前露面怎麼的?
難道……哎呀!他忽然想起昨晚陸天野趴在他耳邊說的話:你知道現在什麼戀人的相處模式最流行麼。你肯定不知道……那就是相愛相殺。
端玉眼角抽得猛烈,把手從他嘴巴底下抽回來,在毛巾上擦了半天,問他:“所以你明知道我不看好聶臣彬,就非要親自捧紅他?”
陸天野乾咳了幾聲,轉身去廚房,“那個……我去看看蓮子湯煨好了沒。”
端玉覺得自己現在是越來越搞不懂陸天野了,十年前當明星那陣子他總覺得自己沒有時間,等自己退居幕後有時間他又覺得沒有激情,等激情上來了他又說他們應該有各自的事業規劃……他孃的,陸天野這個善變的臭男人!
算了,自己的事兒都搞不清楚,他沒精力幫著小輩們一起折騰。端玉也懶得問清楚岑舒硯的想法,只沉默了一會兒說:“宮熠未來的路線是發專輯,眼下先從發行單曲做起,不會有經常參與綜藝節目的可能。一般而言,新人出道三年內,也就只參加一次《明星問答大魔方》。”
想上第二次,那還要看有沒有那個機會。
岑舒硯不清楚這些,也沒興趣知道,這個答案反正他是滿意的,對端玉客氣了幾句就起身去了片場。
總之,他今天來見的主要目的,就是不想再在宮熠脖子上,看見一個指頭大小的意外傷害。
不過直到下個月這期節目播出時他才知道,那天的宮熠並沒有被遭到任何一個懲罰,那個傷口是他自己拿CD時不小心劃在脖子上的。岑舒硯看完了節目覺得自己的確有些小題大做了,但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什麼,任何事防患於未然,還是好的。
趕到片場,剛好輪到他的戲份,萬惡的感情戲告一段落,他總算可以一心一意表演制香的技藝,不過劇本上寫明要他當場演示製作線香的過程,岑舒硯也算是懂制香的,但這下也為了難。
因為天翔朝一貫好用合香丸,線香被認為是低一檔次的香品,他沒見過盛煙做線香,其實基本上,盛煙也是不做的。
他不知道切實的手法,不敢輕易動手……凝思猶豫了半天,對段惜碧說道:“這場戲還是推後,我去找位制香師傅請教一二。”
段惜碧這時也覺得,自己今日就提出要拍這場戲是頭腦有點發熱了,連忙順著他的臺階下,換了另一場來拍,拍完後果斷地把他踢給宮熠,讓他帶著這位少爺去請教老師傅。
“岑舒硯,我們等會兒再去老師傅那兒……你跟我去昏鴉巷,今天早上說好了的。”宮熠磕磕巴巴說著,直愣愣看著他的下巴。
岑舒硯心裡淺笑著,面上卻還是平素的表情,頓了頓道:“今早我起來時你已經走了,什麼時候對我說的?”
“我……留了紙條給你的。你沒有看見麼?”宮熠扁扁嘴仰起頭,看見岑舒硯搖搖頭,臉上的表情相當沮喪。早餐,還是他特意起早去樓下買的呢。
眸子裡,有一絲絲的委屈,似乎還帶起來一些血絲。
“昨晚你沒睡好麼。”頓時,岑舒硯沒了剛才逗弄的心思,伸手想撫上他的眼睛,拇指往下用力,摁在他的眉骨端,動作不輕不重地揉了揉,“今晚可以早些睡,辦完事就回去休息吧。”
“啊……哦……嗯嗯。”宮熠身子一僵,昨晚他的確沒能睡好,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去表白,卻那麼狗血地發現對方耳朵裡塞著耳麥……擦,他這是流年不利吧!失策失策,早知道問問星座,翻翻黃曆,最次也找個大白天說呀!
鴕鳥式的裝睡裝了一夜,今早躡手躡腳爬起來,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既然岑舒硯沒聽見,他就乾脆當做自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