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啊?我還以為是專門在這安插的木棍呢。”
“噗……”黑眼鏡無奈的笑笑,吳邪,你表情怎麼這麼可愛,這樣的你,讓我如何捨得放棄啊……
再看這棵被稱之為是樹的樹,整個兒就一根被剝了皮的柴火棍,沒有樹皮,沒有枝椏,看樣子似已枯死,與周圍繁茂濃蔭的綠樹相比,就好似寒冬之於盛夏,相差甚遠,一看就知道是人工故意剪裁的,況且潭邊四周圍也就這麼高低錯落的四根“木棍”,像是被隨意的安插做路標般,不甚引人注意,因而被吳邪這樣錯視忽略,也屬於稀鬆平常。不過吳邪經黑眼鏡這麼一說,卻注意到了光滑的樹幹上隱約有幾筆不易察覺的刻痕,仔細辨別,上書:“孟章神君”。
“這是什麼?好耳熟。”吳邪撓頭不解,“這是樹的名字還是墓主的名字?”
“都不是。”卓林禹不知何時已悄無聲息的站在身後,好奇的觀察著樹身上的刻字,轉頭問黑眼鏡:
“你聽說過‘四象封號’嗎?”
“‘四象封號’?你是說……”黑眼鏡聽完神色一凜,快步走到剩下的三棵枯樹邊察看:
“果然,這裡面有門道兒……”黑眼鏡直覺反應。
吳邪乍聽“四象封號”一詞,起初完全摸不著頭腦,卻也耳熟之極,待到聽完黑眼鏡的解釋,才驀然想起這種說法的由來。據《北極七元紫延秘訣》記載,青龍號為“孟章神君”,白虎號為“監兵神君”,朱雀號為“陵光神君”,玄武號為“執明神君”。這麼說來,這上刻的四個名字豈不是對應著崖體雕刻的四神之獸?只是這名號與神獸雖是一一對應,位置卻凌亂的毫無章法可循,那麼,黑眼鏡所說的門道兒又是什麼呢?
“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名堂……吧。”吳邪斜眼瞥了瞥悶油瓶,裝作不經意的說道。
話一出口,黑眼鏡與卓林禹同時轉頭看向悶油瓶所在的位置,只見他只是發愣似的望天冥思著什麼,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三人的動靜。吳邪與黑眼鏡相互對視一眼,無奈的嘆口氣,叫道:
“小哥?小哥你在幹嘛?”
許久,悶油瓶才垂下上瞟的雙眼,淡淡的盯著周遭的四根光桿樹,開口解釋道:
“等月亮。”
“啊?”三人幾乎異口同聲,震驚更是不在話下。卓林禹驚訝的是他居然相信這傻子的話,黑眼鏡驚訝的是他居然想出了破解之道,而吳邪驚訝的卻是——小哥難道想要欣賞這裡美麗的月色不成?一瞬間,三人三種想法浮現於腦海,各思己慮。豈不知悶油瓶不過是找不到解決的方法,隨口一提罷了。
等待,不失為是一種痛苦與難熬的時刻。還沒進鬥就遇到這麼多難題,吳邪心想,恐怕以後的路會更加的艱辛。
當夜幕悄悄來臨的時候,刺骨的夜風也漸漸加入了偷襲的行列。蕭瑟的陣風颳散了落葉的哀鳴,斑駁的樹影在虛晃中更顯囂狂,落映在水面的山體與彎月隨著層浪的浮動舞出動感韻律,似是在歡笑著風生水起,又似在嘲弄著行板如歌。
坐等月下,仰望蒼穹,群星的光輝被明月遮掩,像是被籠罩上霧氣一般暗淡失色。皓月當空,揮灑出寧和的光輝,直射入波動的水面,激起了光斑的跳躍渲洩。一輪彎月映照潭面,展現了天與地之間其實不遠的交隔,唯一矚目的,卻是在彎月周圍若隱若現的那四盞頎長的黑影。
“這是什麼……”吳邪好奇的探頭過去,想要將水面的情形看的更清。
“枯樹的倒影。”悶油瓶凝神若有所思。
“看來事情很明顯了。”卓林禹仰頭看著水面上空漸漸飄蕩聚集的霧氣,喃喃道:
“是大氣的折射原理嗎?”
吳邪困惑的眨眨眼,順著水面上方垂直距離看去,果不其然,不知何時,一團不濃不密的霧氣正緩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