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也毫無預兆的隨之襲來:
“那個…小哥…你吃東西了嗎?”想說的始終問不出口。吳邪撓撓頭,心說這誤會到底要怎麼解開?道歉的話,會被接受嗎?
“……”
“小哥,你說這墓道里有沼氣,是不是說明……這裡有地下河?”吳邪將聲音放輕,生怕吵醒了其他人,或者,先轉移話題比較明智。
“……”
“小哥?”= =|||不理人。
“……”
“對不起……我……”
“雪崖下的話……你忘了。”
“嗯?”吳邪努力在腦海中搜尋著記憶,雪崖下,崖下……忽然一道電光閃過腦際,他驀地臉頰一紅,悶油瓶明顯在介意剛才的事,只是那個時候腦中一片空白,根本就以為吻自己的人是悶油瓶。吳邪突然很想大聲說“我沒忘。”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他抵賴不得。一時間尷尬的張口不是,閉口也不是,只能愣愣的發怵,腦中一片混亂。
沉默了許久,心中莫名的不是滋味,吳邪緩了口氣,將手中的食物遞了過去:
“不管怎樣,身體要緊。不補充體力的話……我……擔心……”
輕微的咳嗽聲傳入耳際,緊接著“啪”的一聲,手中的食物已應聲落地。吳邪注意到時,卓林禹已站在身側,伸手越過他遞給悶油瓶一粒藥丸似的東西,同時看向一臉震驚的吳邪,冷笑一聲譏諷道:
“什麼都不懂就不要亂使好心,你想害死他嗎?”
“什麼意思?”給他東西吃難道不對?又沒下毒。
“哼。”卓林禹輕蔑的掃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後依舊倚回牆邊,不再解釋。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吳邪丈二摸不著頭腦,轉眼看向悶油瓶,已乖乖的將藥丸吞下,至於其他,仿似不見。心猛然間抽痛了一下,吳邪鬱悶的將食物撿起,狠狠的噬咬著嘴唇,壓抑不住的心痛像潮水般席捲而來,漢白玉般的貝齒漸漸染上了腥紅,像囚困千年的雞血石,吞飲的不是絢麗,而是強迫嚥下的痛楚與無奈……
風燈閃著憂鬱的光徐徐黯淡下來,再次行進時已是一片寧靜。隊友的關心、朋友的照料、信心滿滿的向未知領域進軍……似乎一切都回到了最初。如果真的是最初,就好了,吳邪如是想,只是天與地間,也不過僅是幻想的距離。
“在擔心你三叔?他們應該沒事。”白十三蹭至吳邪身邊,拍拍他的肩膀,本來準備了一肚子的安慰話,卻不經意間勾起了對父親的思念,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吳邪搖搖頭,頓了一下又點點頭,低聲問道:
“三叔回來時,說沒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白十三沒有回答,也只是搖搖頭望向前方,末了只扔下一句不找邊際的話:“沒事就好。”
走在最前的悶油瓶突然停了下來,胖子按耐不住蹭上前去:
“小哥,有情況?明器不等人……”
“什麼不等人?難不成明器還長腿長腳,還會跑?”潘子忍不住哂笑。
“唉?你沒聽你家三爺說分贓的事啊。”
“分贓?”吳邪聽的一頭霧水。
“就是跟著你三叔的……”胖子正想解釋,前方墓道中突然傳出了清晰的槍聲,刺耳響亮。
“媽的,真來了。”胖子二話沒說,跟在悶油瓶身後,持槍向前跑去,眾人見此情形也是一驚,來不及做過多的思考,也緊步跟上。聽胖子的話茬也不難明白,吳邪清理了一下思路,隨即理解——下斗的絕不止他們一撥人。
(四十二) 遇襲
緊張的隨著大隊向墓道深處跑去,漆黑的甬道深處,閃爍的微光隨著人影的晃動於轉彎處消失。吳邪快步跟了上去,但由於視力剛剛恢復,對周遭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