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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忍告訴古千月,這對他來說是何等的殘忍?好不容易想要回頭尋找幸福,如若知道是那樣的宿命與結局,他還有勇氣面對嗎?

前方巍峨的雪山若隱若現,埋沒在一片輕紗屏障之中,吳邪定了定心,罷了,只要能盡一點微薄綿力,他也要試試去爭取,誰說命運就一定要由上天來掌控?他吳邪就一定要讓老天看看他的決心,即使對於他,不到最後一刻,放棄了就等於提前為自己的命運畫上了句點。

再跨過兩座山,就能到歲寒宮了,不知梟龍現在是否還在?吳邪喘著粗氣勞走奔波,這具身體真是不方便,爬個山就喘成這樣,還好隨身攜帶著麒麟給的藥包,不然發作起來屍橫荒野,他便是普天下最愚笨的笑話。即使自己原來的身體再怎麼不濟,好歹也是下過斗的,素質鍛鍊那是沒差的,想來這司空啻一向公子哥慣了,而他畢業當年,可沒少為生計發愁。吳邪一邊走一邊腹誹這世道的不公,忽覺身後一陣陰風吹過,下意識的回頭,渾身冷汗直流。

來時的路上,並肩站著兩個黑衣人,矇頭蒙面,眼神冰冷,身背長刀,來者不善。吳邪心道一聲糟,敢情這架勢是衝他來的?於是拱手抱拳,裝模作樣的問道:

“請問是哪位道上的兄弟?”吳邪說完也覺得可笑,這是什麼詞兒啊?電視裡學來的也不知人家聽不聽的懂。見對方沒人搭腔,只好絞盡腦汁,使出渾身解數,搬出三十六計之首——跑!

身後的黑衣人緊追不捨,卻並不立下殺手,似乎在等待著什麼命令。吳邪沒法,只能拼命狂奔,心中甚是焦慮,這黑衣人似是有備而來,是想攔截他去歲寒宮?還是以緝拿他的小命為目的?奔跑了一陣,體內已是翻江倒海,氣血亂衝,喉嚨中的氣浪一浪高過一浪,吳邪自知已到達極限,再跑下去非出人命不可。恰在這時,猛然看到前方不遠處有個石洞,頓時大喜,咬緊牙關向洞內奔去。

這石洞內洞頂處鑲滿了夜明珠般的冰晶石,甚是明亮,洞內擺有簡單的陳設,看似有人長期居住的樣子,洞壁上是一些奇怪的圖騰,吳邪看不太懂,不過依照他豐富的拓本經驗來看,倒像是苗族特有的符號。苗族???吳邪停下腳步,陷入沉思中……

“你是誰?”一個蒼老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吳邪抬頭,遂才見不遠處石臺上坐著一個老者,說是老者似乎言過其實,他的面容並不十分蒼老,只有不惑之齡,只是白髮蒼蒼,倒似早已經歷了無數的人世滄桑,立於涅槃之上,等待功成飛昇。

“我……我是吳……司空啻。”吳邪差點把真名字說出來。

老者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年輕人,輕輕的搖了搖頭:

“奇怪,不對,你的身體裡駐足了兩個靈魂,現在的你,不是啻兒。”

“啻兒?”吳邪大驚,他也是祭司府的人嗎?“你認識我?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司空啻,你到底是誰?”

“哈哈哈……”老者聽罷仰天長笑,卻也掩不住眼角的落寞。

“我叫張魯,也許你不曾聽過,但我卻是認得你的。至於為什麼知道你不是啻兒,卻是天機不可洩露。”

“張魯?”吳邪看他一身苗人服飾,剎那間反映過來,“難道你就是起靈口中的阿魯叔?”

張魯一聽,面上微帶驚訝,”麒麟嗎?他居然將塵封的往事告訴了你?”

吳邪不可置否的點點頭,張魯這才將對方重新且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隨即點點頭似笑非笑道:

“原來如此。看來你在他心中有些不同,只要他能開啟心扉,我也就放心了。”吳邪聽後也是不可置信,這麼說,他從來沒有和司空啻說過這些嗎?那麼自己豈不是比司空啻更早的知道了這一切?想到這裡,心底裡不禁劃出一絲甜意,這幾日的陰霾似乎也變得沒那麼沉重了。這場勝負,看來他也並非全然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