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張著嘴驚訝的說不出話,厲害的身手,僅僅不過一瞬間的失神,他究竟是如何過去的?這個魯越,到底是什麼人?憑他的身手,又怎會甘心屈尊於萬大頭?
(八十六) 針鋒相對
尷尬的氣氛包圍在兩人中間,吳邪心裡既憋屈又彆扭,卻又不得不說點什麼來打破這種窘境,與其指望那個悶瓶子,不如自己靠自己?不過也把握只有百分之零點一罷了。唉,沒出息就沒出息吧,命都快沒了,還要出息當飯吃不成?
“那個……你剛剛有沒有聽到鑿擊聲?”
“……”
“……”
“……”
一分,兩分……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吳邪終於忍不住冷哼:
“當我沒問。”
“沒有。”
“……”混蛋,這個悶油瓶子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吧?一個人悶到這種程度還不如個粽子有情調,這個假啞巴秉承了真啞巴的性子,真叫人火大。下面該說什麼他已經沒精力去想了,裝沒事人還真的挺辛苦,吳邪突然佩服起三叔在他窮追猛打追問真相下“顧左右而言他”的功夫了,要完全不把一個人的話聽進去,甚至完全不把站在眼前的人當回事,那需要多大的意志力啊……
話說回來,昏迷期間他的確聽到了什麼類似鑿擊的聲音,為什麼悶油瓶卻說沒聽到呢?難道是睡夢中產生的錯覺?抑或是自我意識低迷而湧現的幻覺?算了,先不想了,吳邪搖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些,好像大腦自進洞以來便一直處於混沌狀態,現在更是糾結成一團亂麻,連線頭都找不到了。至於魯越那個混蛋,他一定會在死之前抓住他,然後將他碎屍萬段。
望了望前方深不見底的壕溝,吳邪可以確定他沒那個本事越過去,或許悶油瓶可以帶他過去?然而看向身後那個持刀不動的“雕像”,竟沒來由泛出一陣寒激,老子都快被他玩死了,憑啥還指望他有招?想到這裡,便乾脆不費那腦筋,坐在地上補充體力。
待吳邪一屁股剛剛坐定,後方便隱約傳來了規律的腳步聲,他微愣下神,忙霍的抬起頭來,這步履異常熟悉,果然,又是那陰魂不散的傢伙。
“起靈?終於找到你了。”卓林禹發出興奮的聲音,對一旁的吳邪直接忽略無視。
“……”悶油瓶沒有像先前一樣杵著,轉頭看他一眼,眸色驟冷了幾分。
“你怎麼在這裡?咦?吳小三爺也在?”卓林禹笑嘻嘻的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吳邪渾身抖了一下,雞皮疙瘩掉滿地。明知他是故意的,卻沒半分理由反駁他,況且這語調,也太他媽裝了。卓林禹不理會吳邪鄙視的反應,或者說根本不屑看他半眼,依舊激動而微笑的發表著構思好的演講稿:
“之前在墓道里,我一轉身發現他們不見了便回去找,後來再返回來你也不見了,我一個人在周圍來回兜圈子,好不容易才找到路出來,還一直在為你們擔心,看到你沒事就太好了,呵呵……”顯然,這話是衝著悶油瓶說的。
和煦,那笑容有著治癒般的和煦,吳邪在心底裡這樣形容著,若不是先前看到了卓林禹不為人知的另一面,他絕對是最容易掉進陷阱的一個,然後再被這陷阱吃了吐,吐了吃,最後連骨頭渣都不剩。
但悶油瓶並不是吳邪,他只是面無表情的盯著卓林禹,直至其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清冷,寒澈,不留一絲餘地。像是對卓林禹自作聰明的質問,更像是洞悉了一切事時的責難。
卓林禹僵住了,他本就該想到面對的人是誰,謊言即使再高明,也沒有變成事實的絕對。
“啪!”一件硬物自悶油瓶手中甩出,吳邪定睛一瞧,怪聲道:
“這東西怎麼在你這裡?”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