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卻突覺腕上一片痠麻,他脫力的跪在地上,瞬時被粗壯的藤蔓綁住了身體,動彈不得。
“啊,說起來,那個姓於的孩子還是童子,果然是極品祭品。”
“什麼?你居然用活人祭祀一根破藤?”?不可理喻,吳邪終於知道了小於的死因,心裡為齊羽的喪心病狂感到震撼。
齊羽不以為意冷笑一聲,傾身從對方脖子上扯下“鎖魂錐”,捏在手裡用力一掰,他煩躁的看了眼遠處怒吼的眾人,墜子已在他手中碎成幾塊,內裡的白煙在掌心裡凝華成滴液,齊羽笑了笑,將手伸向吳邪。
吳邪感到一陣陣眩暈傳來,身體疼痛的無以復加,腦中似炸裂般空白一片,卻也沒如想像中丟了性命,只覺一隻冰涼的手托起他的下巴,將一滴液體滴入他的喉嚨,他突然感到一陣難熬的灼熱燒遍全身,最後將酸漲的疼痛匯於頭部,體溫隨著流失的血液漸漸消散,意識中只剩下無比的疼痛和無盡的空虛。
“吳邪。”齊羽的聲音飄飄渺渺,似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怪只怪你投錯了胎,我也沒想到那個女人會生出雙胞胎,否則你也不會受今日的苦。”
“你到底。。。。。。為什麼?”吳邪甩甩頭,盡力使精神不在疼痛上集中,“他已經。。。。。。選擇了你,你為什麼還。。。。。。”
“你根本不懂。”齊羽盯著被染成鮮紅的軟藤,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你從沒有經歷過血淋淋的殺戮,被親人背叛,被朋友算計,甚至是自己的父母,他們為了自己,頂著大義的旗號,將自己的兒女推下死亡的深淵,像碾死螞蟻一樣容易,那所謂的親情,比拙劣的謊言更讓人可笑。”
“他們一直灌輸我,要為家族爭光,甚至不惜為完成使命而獻出生命,後來我終於理解了,家族,呵呵,那只是個幌子,祖先們自以為是定下的族規,只是為了滿足他們自己的私慾,而這也正好告訴了我,為別人活,不如為自己活,能相信的只有自己,抓在手裡的才是真實。”
“你錯了,沒有父母。。。。。。是不為孩子著想的,你的想法。。。。。。太偏激了。”
“所以說你還是太天真了,你以為你三叔帶你進鬥是寵溺你的結果嗎?不過也是為了自己的私慾罷了。你這麼笨還能活到現在,也算是命大了。”
“什麼。。。。。。私慾?”他不相信。
“那你就要問他了,如果你還見得著他的話。”
“住手。”、“你在幹什麼混蛋。”、“快放了他。”。。。。。。外圍的嘈雜聲清晰的傳入齊羽耳中,有槍聲,有謾罵,有憤怒。。。。。。齊羽抬眼安然的笑著,感受著一絲絲熱氣傳遍全身,久違的生機在體內叫囂,他愛慘了這種血液蔓延全身的感覺。是的,只要將吳邪的血渡進他的體內,鎖魂錐中的殘魂也將重新結合,那樣他就能成為一個真真正正的人,盡情的沐浴陽光雨露,盡情的揮灑熱血青春,這本該屬於他的一切,卻陰差陽錯的被眼前的呆子悉數奪走。當然,他想要的遠遠不止這些,很快,他就能重新做回自己,完成他的夢想。
“我死不要緊,你會救他的。。。。。。對嗎?”吳邪強撐一口氣,聲音已逐漸微弱下來。
“當然,我沒有騙你,收了你的血,我就能給他解蠱。不過其他人太吵了,也是時候給他們點教訓了。”齊羽說著神色不耐煩起來,他不知動了什麼手腳,原本纏在石壁上被蛆蟲掩埋的白骨竟如同活了般掙扎起來,不消片刻,幾百具白骨帶著蛆蟲的黏液脫離了壁體,紛紛向圍在冰柱周圍的幾人走來。
“操。”胖子大罵一聲端槍就掃,誰知這些白骨比粽子難搞,打散的骨頭還能向前攀爬,而它們的後援隊伍顯然足夠龐大。
“不要浪費子彈,小心別沾到那些毒蟲。”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