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給足柔情。姜辭靠在他肩頭,心口一片清涼。
山風微漾,蟲鳴鳥叫算不上?喧譁。清渺的山谷回聲交織著溫柔氣息融進花香和泉水,姜辭抬眸,看?頭頂的天空,幾顆星星淡而遠。
“去車裡,我想看?星星。”姜辭捧住邊策的臉。
“不方便。”邊策執意把姜辭抱進屋裡。
門關上?,姜辭剛想落地站穩,腿被迫懸空,強勢的氣息壓住她的呼吸,她肩胛骨撞在玻璃門上?,吃了痛,忍不住一聲悶哼。
“我不要在這裡!”
黑暗中,姜辭抵住邊策的額頭。邊策停下來,審視她眼睛。
“到底誰事兒多?”他握住她懸在半空的腳踝。
姜辭緊了緊喉嚨,說:“去樓上?。”
邊策放手,姜辭從他身上?跳下來,往樓梯的方向走,順便拉起褪至腰間的衣衫。
她邊走邊問:“去哪個房間?”
話音未落,她手腕被抓住,剛要回頭,人被打橫抱起來。
邊策停在一樓跟二樓之間的玻璃窗前,把姜辭放在角落的古董櫃上?,壓住她的膝蓋,鬆掉她鬆散的髮髻,藉著月光凝視她漂亮的眉眼。
對視良久後?,他音色低沉:“一流的角兒不屑用三流的演技。姜辭,今兒你要再敷衍我,下回我連這十?步臺階也不會讓你。”
此刻的邊先生?較了真?,縱使無情也動人。姜辭暫且將心氣壓下去,捧出不願意掃興的半顆心。
頃刻間,她最嬌豔的兩朵玫瑰被相中,花匠以清泉洗禮、耐心灌溉。
溼,也熱,春秋不見,只剩冬夏交替,分不清到底是涼還是暖。
當玫瑰花刺開始蠢蠢欲動,姜辭側臉看?窗外的山,忽然在玻璃窗上?看?見自己?的剪影,奇妙、陌生?、迷茫,而後?思緒飄遠。
“看?著我。”邊策瞧她走神,唇下用力。
姜辭沒能承受這痛感,被迫端正一張臉,結果失了重,腳跟撞在木頭上?。
“疼。”她縮起來,推開邊策的肩。
邊策站直,垂眸看?著姜辭。定了定心緒後?,他抿住唇,拉下姜辭的衣衫,把玫瑰重新裹進溫室。
轉過身,他兀自上?了樓。
姜辭看?著邊策的背影,他除了衣領凌亂,其餘所有穿戴皆齊整。
是呢,這才哪兒到哪兒。她竟這麼早就犯了邊先生?的禁忌。
姜辭下樓找水喝,聽見樓上?浴室裡傳來聲響。她沒開燈,在樓梯邊站了一會兒。
黑暗中,她心緒難寧,最終,她拿出另外半顆心,走完邊先生?承讓的十?步臺階,又多走了剩餘的十?步。
邊策看?見姜辭推門進來,背過身去。
姜辭走過去抱住他,沒事兒人似的逗他。
“想好了再招我。”邊策不給回應。
“我只是想看?星星。”姜辭為自己?找了個說辭。
邊策關了水,看?著姜辭的臉,“你眼睛裡不藏事兒。”
姜辭聳肩,“我討厭我這雙眼睛。”
邊策頓了頓,拿了浴巾過來裹住姜辭,“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