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宿又「嗯」了一聲。
他想,還是別告訴她鰣魚的事兒了,萬一陶鍋做不出來,他們沒辦法煮魚湯來吃,姚珍珠估摸著能天天蹲在湖邊,盯著那幾條鰣魚。
烤鴨蛋還很熱,沒辦法立即就吃,兩個人就一人坐一個蒲團,沉默地盯著眼前的火苗。
這小火堆姚珍珠弄得不算大,卻剛好夠用,位置剛好在洞口,也不會往洞裡吹煙,弄得特別有模有樣。
沉默了好半天,李宿才問:「這火堆位置選得很好。」
姚珍珠就說:「以前父親講過,就記住了。」
農戶家裡,什麼差事都做過。
姚珍珠覺得氣氛有點沉悶,思忖片刻,便道:「以前農閒的時候,父親便帶著我們兄妹一起上山,我就挖野菜摘果子,哥哥們跟著爹爹撲野兔,不過畢竟不是獵戶,十次有八次撲不中,偶爾能撲中,也是兔子受傷,總歸就是趕巧。」
李宿安靜聽著,面無表情,也不知聽進去沒有。
一開始說了哥哥,現在又說父親,姚珍珠這一開啟話匣子,就滔滔不絕。
「父親其實也沒什麼捕獵手藝,他平日裡也就殺雞宰兔,再大的牛羊都不會殺,但他說男兒不會也要學,最起碼知道山上是什麼樣子,知道兔子會怎麼打窩,知道如何辨認白蛋,也要知道如何養活一個家。」
說起父親的時候,姚珍珠臉上是濃濃的懷念。
就如同剛開啟一壇陳年老酒,香濃滋味淺淺散出,卻並不濃烈。
那饞人的酒香就在周身飄蕩,吸引著酒蟲。
姚珍珠神色悠然,眼神平靜,臉上更多的是懷念。
她不難過,不委屈,也不憤懣。
「我小時候不知道,為何別家孩子在外面瘋跑的時候,我們就要在家裡學編草蓆草筐,我們要學會做草鞋,也要會做蒲團扇子,凡是蘆葦或草繩可以編的,亦或者爹孃會的,我們都要學。」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px; } }
dia (-width:1280px) { banners6 { width: 970px; height: 250px; } }
</style>
<s class="adsbygoogle banners6" style="display:le-block;" data-full-width-responsive="true" data-ad-client="ca-pub-4468775695592057" data-ad-slot="8853713424"></s>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