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天下什麼人能忍受得住?”
龍掌神乞大笑道:“我老芮不認為苦,只有做乞兒的人,才能體會人生的冷暖,有云:“做了三年乞丐,皇帝也不想做了。”誠不欺我也!“阮偉與溫義皆不禁讀佩龍掌神乞的胸襟豁達。忽聽屋外有人道:“爹,論規大會開始啦!”
龍掌神乞站起身道:“來,跟老芮去參加芮家一年一度的論規大會。”
阮偉訕訕的道:“這個,怕不方便吧!”
龍掌神乞大笑道:“芮家論規大會,最歡迎外賓參加,走!”
阮偉,溫義隨龍掌神乞出了客室,迎面看到一個丫鬟手提一幅一人高的大畫像,畫像上是位女子。
那女子姿容絕美,長身玉立,恍似仙子一般。
龍掌神乞問道:“把畫像拿到那裡去!”
丫鬟驚慌道:“夫人說畫像舊了,送去裱褙……”
龍掌神乞蹙眉道:“好好的畫像,表褙什麼,送回去——”丫鬟不安道:“夫人命令,下人不敢不從。”
溫義笑道:“送去裱褙有什麼關係,老芮別留難她了。”
龍掌神乞見到畫像,彷佛十分傷心,揮手道:“好,快快送去!”
丫鬟如遇大赦,低頭快步而過。
龍掌神乞一時還呆呆站在那裡,若有所思。
溫義低聲道:“老芮,那畫像女子到底是何人,會令你如此難忘?”
龍掌神乞長身一嘆,移動腳步,道:“那是舍妹的畫像!”
溫義邊走邊問道:“那畫像好美啊!不如她本人現在何處?”
龍掌神乞霍然停住腳步,悲痛道:“舍妹早已去世多年了!”
溫義失聲道:“啊!對不起,我真不該多此一問,令你傷心。”
龍掌神乞搖頭道:“我每次回來,見著畫像總要難過數日,怪不得你。”
溫義道:“尊夫人對你真好!”
龍掌神乞正奇怪,他怎會說出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來,溫義又道:“尊夫人怕你見晝傷心,才命婢女送去裱褙。”
龍掌神乞沒想到這點,連聲‘哦’‘哦’!
溫義接道:“那知尊夫人白白費心,卻讓你撞見送晝的婢女,是故那婢女見著你驚慌萬分,大概事前尊夫人已關照她,決不能讓你見到。”
阮偉一旁靜聽,暗贊義弟心細如髮,別人粗心,看不見的事情,他卻能連想到那麼多,真是不易。
龍掌神乞嘆道:“你真聰明,能想到這點,老芮從不知內人這樣對我!”
溫義笑道:“你現在既然知道了,以後可要另番心意對待尊夫人。”
龍掌神乞大嘆道:“遲矣!遲矣!老都老了,還有什麼心意?”
阮偉見提到龍掌神乞的尊夫人,他更為傷心,揮口道:“老前輩兄妹間的情意,真是可貴。”
龍掌神乞頷首道:“老芮只有一妹,自幼長在一起。從無爭吵過一次,不是老芮自誇,天下兄妹間的感情,實難比得。”
溫義生性好奇,問道:“那她是怎麼去世的?”
龍掌神乞心中十分喜愛阮偉與溫義,嘆息一聲道:“說來話長,我們邊走邊談吧!”
走出院門,晚風習習,龍掌神乞話意一來,說道:“舍妹芮鏡花,嫁與武林名家‘飛龍劍客’公孫求劍……”
阮偉失聲道:“啊!飛龍劍客!”
龍掌神乞沈浸在思潮裡,沒有追問阮偉,續道:“飛龍劍客是武林中盛譽甚著的俠客,可惜舍妹卻嫁錯了他……”
溫義不解道:“為什麼?”
龍掌神乞嘆道:“壞在舍妹不該先認識他……”
溫義道:“那有什麼關係,先認識他不是更好嗎?”
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