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薛夫人說話,到了府門前,薛夫人的眉毛才算鬆開了。
容華將薛夫人送回房裡,又去回了老夫人,這才帶著錦秀回到自己院子。
春堯早就準備好了冰鎮的酸梅湯。
容華喝了幾口身上才算舒爽,側頭看錦秀,“你也快去取來喝了。”
錦秀微微一笑,木槿早已經準備了一碗遞給錦秀。
春堯給容華換了一塊冰過的帕子,“已經讓人燒了洗澡水。”
容華抿著嘴笑看春堯,還是春堯懂她的心思。出去一趟身上就特別難受,不洗個澡總覺得怪怪的,這都是一早就養就的毛病。
只不過以前在陶府頻繁用澡水要看人臉色,有時候難免要被人揹後說兩句,現在是薛家,下面人都知道她的習慣,主動地迎合。
容華洗了澡出來,錦秀也將事打聽了清楚,“那道士說家裡近日必有血光之災。”
容華微微一怔。
她理解錯了,還當那些道士是拿子嗣來說話,卻沒想到一張嘴竟說到了血光之災。
容華皺起眉頭,“就這些?”
錦秀道:“就這些。那道士不願意多說,匆匆忙忙就走了。”
沒索要財物以保平安。
怪不得薛夫人憂心忡忡,似是有幾分相信了。
容華遲疑了一下吩咐錦秀,“跟那幾個婆子說了,不許將那道士的話說出去。不過都是些胡言亂語,不要拿出來搬弄是非。”
錦秀點點頭。
容華想了又想,“還是先跟顧媽媽說了,聽聽顧媽**意思。”顧媽媽懂得如何處理這樣的事,再說那幾個婆子是跟著薛夫人的。
錦秀明白容華的意思,“少夫人放心吧,奴婢明白。”
晚上薛明睿下衙回來,容華進了套間給薛明睿換了那身她新做的寶藍色綢衫,衣襬用了兩片暗色斷續的花草,遠處看像是簡單的紋理,要走進了才能看出枝葉的秀麗來。
容華笑道:“反正是在家裡的常服,侯爺要是不喜歡我就還是改成簡單的樣式。”
男子向來喜歡簡單不愛裝飾,只是總會有一兩件素雅的,薛明睿卻一件都沒有。花朵不一定襯得女人嬌嫩,在袍子下面用暗繡,就像是一朵墨花,別添雅緻。她不抱希望薛明睿能穿著,還是忍不住繡了試試。
常服都像官袍千篇一律,偶爾新鮮一點也不錯。
“下面是繡的什麼?”
“花草。”
他細長的眼睛一揚,“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是啊。”
薛明睿臉上有了些笑容,“挺別緻的。”
也就是說接受了。
吃過晚飯回到屋裡,薛明睿坐在屋裡喝茶看書,容華有些奇怪,“侯爺不去書房看公文?”
薛明睿不抬頭繼續翻書,“沒有公文可看。”
平日裡都是忙碌不堪,怎麼會突然閒下來了。
容華低頭看薛明睿一眼,雖然嘴上說沒有了公務,可實際又不像表面上這樣清閒,似是在想什麼。
容華正準備悄悄地走開,手腕一緊已經被拉了回來。
薛明睿細長的眼睛一翹,滿是笑意,“去哪兒?”
容華臉頰微紅,“妾身是怕打擾侯爺看書。”
“明天帶你出去划船。”清亮的聲音興致勃勃。
怎麼會想到出去划船,容華雖然心裡想去,還是有些遲疑,“老夫人還病著,總是不好這時候出去。”
“祖母這兩日精神好了許多,只是天氣熱所以不舒坦,”薛明睿放在容華腰間的手一緊,“我會找藉口去說,就算祖母、母親知道了也沒什麼。”
“這幾日清閒,過段時間又不知道是什麼情形,再說還沒帶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