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脾氣呢,吊針都不肯好好打……哎哎,我還聽說,那美女少校這兩日去醫院看他,挺關心的……也不知道有人會不會心猿意馬啊……”
“哼!那樣更好,我就解脫了……”周芷蘭一聽這話,越發的來氣,難怪這些天電話都不打一個來,原本有美女相伴啊!
其實,張欣然這話只挑了一部分說。嚴星夢是去醫院了的,不過是跟首長們一起去的,是代表機關前去慰問探望受傷戰士。不過,想到這彆扭的兩人,她故意隱瞞了部分資訊。
可憐千里之外的某個病號,被母親壞心的瞞著訊息,還一直以為周芷蘭真的要出國了,一個人自怨自艾著。時間越是長久,他心裡的怒火越是旺盛,可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氣什麼,明明是他把她趕走的。現在想來無比悔恨,面子算什麼東西,比得上她陪在身邊時心滿意足的幸福?如今逼走了她,苦的是自己。
嚴星夢得知周芷蘭要出國,心裡也不禁替葉少聰抱不平起來。起初只覺得那女人美則美矣,可看著就像是溫室裡的花骨朵一樣需要男人呵護,心裡就琢磨著是不是配不上葉少聰。作為一名特種兵的愛人,必須也要擁有強大的內心和堅韌的意志,這樣才能支撐在男人身邊,讓他們放心的去為保家衛國奮鬥。如果男人在戰場上拼死拼活,家裡還需要他牽腸掛肚,那豈不是兩邊受累?可如今,居然還聽說那女人只為了自己的前途,在這個時候拋下葉少聰不管,要出國留學去!這樣自私的女子,怎麼配做一名軍嫂!
所以,周芷蘭不在,嚴星夢確實往醫院來的次數多一些,幾乎是隔一天來看一次。只是,她每次來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不是慰問就是商議公事,葉少聰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應付。
張欣然一過去,就當起了信使通風報信,葉少聰這裡每天發生了什麼,周芷蘭一清二楚,當聽說那少校又去了醫院,還勸葉少聰吃飯,她再也坐不住了,熬了一個通宵忙完了論文,翌日一大早買了機票又飛Y省。
到達醫院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周芷蘭在飛機上睡了一覺,這會兒覺得精神好了一些。站在電梯外等了半天不見電梯下來,她正考慮著要不要爬上十幾樓時,突然幾名警察來到了電梯門口,手裡居然拿著槍!
門口等候的病人家屬一下子躁動起來,周芷蘭疲憊的神經也猛然清醒,還未明白怎麼回事,一名警察對他們道:“電梯裡可能有歹徒,請大家趕緊離開這裡!”
歹徒?!歹徒怎麼會到醫院來?
周芷蘭的疑問還未得到解答,電梯“叮”的一聲響,門外的警察互相遞了個眼色,俱都是嚴陣以待屏氣凝神的樣子。
門外還有特警衝過來,周芷蘭一看這架勢,著實大吃一驚。這歹徒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驚動了特警出動?
電梯門緩緩開啟,所有警察將槍對著裡面。幾秒鐘過後,裡面果然走出三人來,其中一人是光頭,穿著病號服,手腕上還有半截斷掉的手銬,另兩人俱都是穿著醫生的白大褂。三人手裡各挾持著一名人質,用匕首對著人質的喉嚨。
“王彪!你逃不掉的!束手就擒吧!”為首的警察看著裡面的人出來,厲聲吼道。
“哼!逃不掉?老子有人質在手,你們不放我走,這些人就等著給老子陪葬!”那個光頭凶神惡煞,說這話的時候,手裡的匕首用了些力道,那人質的脖子立刻見了血,兩眼一翻差點暈了過去。
警察見那人質也穿著病號服,想必就是醫院的病人,說不定身體有什麼毛病,沒準兒這樣一嚇就危及生命了,便同這歹徒談判,“王彪!你手裡的人質是一名病人,她體力不支,帶著只會連累你!我們好好談談,你把她放了!”
那歹徒自然是要反駁,他又不是蠢蛋,怎麼會放人質!可是旁邊穿著白大褂的人提醒,“大哥,你看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