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坤站了起來,伸胳膊踢腿的,很舒坦的樣子:“星期五,正好是週末?”
這一下狄慶槐終於搞懂了,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神氣地吩咐炳根把車準備好,後天我們去機場……沒有聽到回答,一回頭,現炳根全神貫注地正在用遙控器調著大彩電的頻道,螢幕上一片雪花。
狄慶槐又好氣又好笑:“你***真還想看彩色影象啊?”
歐先生也笑了:“實在對不起,我們這套裝置,只能錄音,不能錄影……”
炳根神色卻十分嚴肅:“別胡說,我在調資訊頻道,看看後天到香港的班機,是幾點鐘的。”
在浪漫的輕音樂聲中,大彩電螢幕上,果然出現了三天內的各次航班預報。
一屋子的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都認為,這一次黎正君是再也跑不掉了。
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誰也沒想到,他們最後還是被狡猾的黎正君給耍了:星期五上午四人提前趕到虹橋機場,守在進港口目不轉睛地盯著,卻根本沒有截住人,最後只好眼巴巴地看著那架大型客機迅消失在空中。這是本週最後一班飛香港的班機,很顯然,老傢伙或者已經走了,或者根本就沒打算走。這回連歐先生也憤怒了:
“這傢伙真***該殺!連那個女人,都被他騙了!”
狄慶槐這次卻顯得十分鎮靜:“只要這女人在上海,姓黎的就逃不掉。我們走吧。”
四人再次回到徐世坤家商量對策,不料一眼就看見東亞公司的張福林坐在客廳的沙上,正等著他們。見到狄慶槐失魂落魄地進來,他張口就說:
“你們到機場白跑了一趟是嗎?”
歐先生瞪著他:“不錯。你怎麼知道的?”
“黎老闆現在已經在香港了。”張福林臉上的肌肉緊張地跳動著,不敢看這殺手的眼睛,“昨天走的,而不是今天。到了之後才給我打了個電話,還向我探聽這邊的風聲呢……當然,我想方設法穩住了他……”
齊先生這時冷冰冰地開腔了:“張老闆,幾次線索都是你提供的,因此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可別耍滑頭騙我們啊。”
他的話裡含著露骨的威脅。張福林憤怒了:“我騙你們?我***現在損失比狄慶槐還大呢!他把我的半個家當都騙了去,要不抓住這老傢伙追回款子,我的東亞公司就要破產了,我恨不得剝了他的皮!”
歐先生瞧了一眼狄慶槐,笑了笑:“還是狄老闆說得對,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有那女的在,不愁捉不住姓黎的……也許,我們該去玩玩高爾夫了。”
跟蹤了兩天,果然等到了又一個絕佳機會:這個週末,莉倩跟著丈夫去了郊外的一座高爾夫球場。這漂亮的**真會做戲,跟老公在一起,完全是一副良家婦女的模樣,對四周的男士正眼都不瞟一下,只顧跟她那個在韓國做汽車生意的丈夫玩球。狄慶槐他們也換了身白衣白褲,拿著根球杆裝模作樣地在場邊揮著,由於隔得近,這對男女說了些什麼,也斷斷續續地聽了個大致。嘿,這世道真***悲慘,那頭戴綠帽的男人,還一個勁兒表揚他太太呢:
“……還剩四杆!這一局,你肯定贏定了。莉倩,這段時間,你的球技大有進步呀!常來這裡玩嗎?”
“你沒在家的時候,我很無聊啊,偶爾和朋友來玩玩啦。”嘿,那婊子居然還港味十足地撒嬌道。狄慶槐差點就要嘔了。他剋制住厭惡,專心聽下去。
“噢,他們一定全都是高手吧。”那男的又說,“看我的,爭取一桿進洞!”他正要揮杆擊球,莉倩突然拉住了他:“九號洞那兒,怎麼有個人?”說著她舉起胸前的小望遠鏡,看著綠草茵茵的遠方。只見九號洞前的小旗有些歪斜,一個球僮正在扶正它。莉倩的丈夫手搭涼棚,眯眼看了一陣,不經意地說:“大概是揀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