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地追問道。
蘇千沫沉吟了一小會兒,緩緩說道:“現在的你變得慈悲了,不再像以前那麼得理不饒人,有仇必報了,如果是換做以前,你肯定不會就此放過凌千縱!”
“那你覺得這種變化是好還是不好呢?”林逸帶著一副玩味的神情問道。
蘇千沫抿著小嘴搖了搖頭:“我也說不上來是好還是不好,只是覺得凌家跟我們蘇家不管好壞也有幾代交情了,而且我與凌千縱也相識多年,不想看他成天惶惶度日,生活在毒藥的陰影下,當然,這是我的立場,或許從你的立場上來看,的確應該對凌千縱有所牽制,不應該這麼慈悲!”
林逸突然笑了,笑得很猥瑣:“沫沫,心懷慈悲的是,我可沒有什麼菩薩的慈悲心腸……難道你真以為憑藉凌千縱的一面之詞,我就會相信他,然後毫無顧忌地徹底為他解毒?我對他可沒有任何的信任可言,所以我今天仍然只是暫時地給他解了毒,半年之後他仍然會毒發!”
蘇千沫愣了愣,隨即便為凌千縱鳴不平:“你不給人家徹底解毒也就算了,可你為什麼要騙人家呢?”
“這只是對他的一種試探而已!”林逸腹黑地笑了笑,“我沒有辦法相信他的話,所以就只好用這種辦法來試探他,現在凌千縱他以為自己身上的毒已經徹底解除了,如果在這接下來的半年裡面,他能像上一個半年一樣,跟我們相安無事,那麼就證明他真的轉了性兒,一心從善了,到時候我再徹底給他解毒也不吃,可要是他在這半年裡再興風作lang,跟我們過不去,那半年之後就讓他毒發身亡吧!”
“你可真壞!”蘇千沫嬌嗔地打了林逸一拳,心中卻是對林逸的這種做法很是認同,或許只有這樣才能真正地檢驗出凌千縱是否已經痛改前非!
……
翌日下午,煙海市國際機場。
林逸將夏松仁和霍伯昌等人留在了酒店裡面,只帶了蘇千沫一人跟他一起去機場接他神醫爺爺林白修的機,飛機已經降落在機場了,兩人等候在機場旅客出口,林逸一臉的雀躍期盼,而蘇千沫則是一臉的忐忑不安。
“林逸,要不我還是先回去吧?”蘇千沫死死地抓著林逸的手,手心兒裡面全是汗,“我……我還沒有準備好呢,要不等你把你爺爺安頓好了,然後我再挑選一個好日子,帶上禮品去看望他老人家?”
“怕什麼,醜媳婦兒也總得見公婆嘛,而且你還不醜,漂亮得就跟花兒一樣!”林逸緊緊拽著蘇千沫的手不讓她逃走,同時輕聲寬慰道,“你放心,我爺爺那人挺好相處的,他不是一直盼著我給他找個孫媳婦兒嘛,現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機場出口湧出的旅客越來越多,林逸踮著腳仔細地在人群中搜尋他神醫爺爺的身影,直到這一班航班的旅客都快要走光的時候,一個身穿一襲白色長衫,花白頭髮梳得油亮的老人才緩緩從出口走了出來,那虎虎生風的步伐,那直挺的腰板兒,那矍鑠的面龐……不是他的神醫爺爺林白修還能有誰?
“老頭兒打扮得挺風騷啊!”林逸極不正經地笑了笑,扯了扯蘇千沫的手說道,“爺爺出來了!”
成天跟毫細銀針和人體密集穴位打交道的林白修,眼神兒自然格外好使,轉頭間便是看見了不住向他揮手叫喊的林逸,老頭子神情淡然地走了過去,沒有爺孫倆久別重逢的激動和欣喜,而是不冷不熱地瞪了林逸一眼,然後看了看林逸身旁的蘇千沫,問道:“這位是?”
“爺爺,她就是我的女朋友,您未來的孫媳婦兒蘇千沫,她還跟您透過電話來著,您還記得嗎?”林逸牽著蘇千沫的手,激動地向林白修介紹道,很為自己能夠拱到這麼水靈的一顆大白菜而驕傲自豪。
蘇千沫被林逸這番直白的介紹給弄得有些尷尬,紅著小臉向林白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