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掌握在‘他’的手裡,被隨意牽扯、撥弄。
可當說到一名為楊過的男子,遇到強勁敵手,正要展開熾烈廝殺打鬥時,‘他’從座位上站立起來,立刻成為一個‘武說書’,擺出架式、耍出身段,嘴裡不但作出眾人說話的不同口音、發出打鬥時的運氣聲,還把雙方的行動、臉上的表情說得一清二楚,而且唯妙唯肖──向左一轉是英姿煥發的楊過,向右一翻是陰險狡詐的公孫谷主。
一般說評書藝人,只會選定一種方式來演說;沒想到這人竟是‘文武兼備’的說評書藝人!這可真少見了。
打鬥完,換女角上場:往前一步的是天真浪漫的年輕少女,聲如黃鶯出谷;往後退一步,立刻成了一個似水柔情的溫婉女人,那低柔的嗓音如絲綢撫過人身,引得所有人俱是一震……
他驚得連手上的杯子都差點落地!
這是和�����納�簦【�悅淮恚���渙四鞘住�蚰陀Ρ本��那�櫻�俏氯岬吶��T謁�院@鍩氐礎O肫鵡敲�∝嗽�倒�幕癌ぉず瞳|的二女兒因為相貌醜陋,不是戴面具,就是戴紗巾;所以這人是她假扮?
是她嗎?真是她?他凝神靜聽她繼續說下去;只要是一名‘姑姑’出現,她就會用那道聲音說話。他彷佛又見到那****的她!
想起那夜,她能輕易轉換男女音,其技巧和眼前之人不遑多讓。天下真有那麼多精於換聲技巧的人嗎?不可能,這人必定是她了。
那她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為何不留在和���錚�
一波又一波的懷疑,來來去去,他只想要將她招來,一探究竟。
他緩緩吸氣鎮靜下來,抬眼注視著酒樓食堂裡的人們──他們個個屏氣凝神,若不是眼皮會眨動,全像沒了生命的傀儡。坐在他左前方的綿志,側臉上居然是溫柔的微笑;而站在他身邊守衛的秦崢,卻是皺著眉滿臉不悅的表情,他大概是這食堂裡,唯一不欣賞的人吧?
來到稍作休息的時段,所有人才活過來,紛紛掏錢打賞。那個收錢的小廝來到他們身邊,居然抬起頭向秦崢微笑,秦崢摸摸他的頭,放下一錠銀子,小廝朝他行禮後微笑著離開。
“他認識你?”他問秦崢。
秦崢態度恭敬地回答:“是的,他……他們向我租屋,我是他們的東家。”
他一揚眉,秦崢立刻俯下頭來作認罪狀。
忙了半天,問題的答案竟就在秦崢身上,而他居然不開口把這件事說清楚!
“等回到府裡,你可得好好解釋……”他說。
秦崢低下頭作個揖:“謹遵主子命令。”
他們正小聲地交談,食堂裡突然出現三個人,直直地走近說評書的懷楓。四周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盯著那三個陌生人;只見為首的一人立在懷楓的桌前,瞪著懷楓看了好一會兒;懷楓也直瞪回去,一點怯意都沒有。
“喂!這是怎麼回事?”他旁邊的那桌年輕人出聲問同桌的人。
“大概是同行的人來‘攜傢伙’吧!你等著看就知道。”旁桌的老人說。
“什麼叫做‘攜傢伙’,是來勒索嗎?”
“不是,這說評書最注重師承,一定要拜在某家門下,拜過師傅才能學說評書,如果說評書的人沒有師承,那是不可以說書掙錢的,來的人就會把說評書人的傢伙給沒收了,不讓他繼續說下去。”老人說。
老人這麼一說,他明白了:這三個人是來問懷楓的師承,確認拜在何人師門下,是不是有資格在此說書;他倒也想知道此女是否有真才實學。
那為首的人用桌上放的手巾,把懷楓的醒木蓋上,再把懷楓手上的摺扇,拿過來放到手巾上,然後瞧著懷楓。
坐在桌前的惜桐,慢慢地站起來,和為首的人對視;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