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困甘陵已有半月,我看這甘陵堅持不了多久了,”
“真是可惡,科舉必須有氣運支援,而氣運不是憑空而來,乃是田地,產業,是財富,這甘陵亂起,我們家業必遭重創,如今氣運雖觀摩不到,但光是根據產業變化就可知曉,削減了至少三四成了,”
“等到甘陵亂起後,不知道能夠保留多少,這幾年努力,一朝全部化為流水,”青年男子憤恨的講道,辛辛苦苦好幾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產業不要去想了,這袁龍不顧黃賊在城外,悍然揮軍南下清河,要逼迫周琅決戰,能夠保住性命就不錯了,還要什麼產業,現在早做準備,甘陵破城一定要趁亂逃掉,”文弱男子在青年男子耳旁小聲講述道。
二人可沒有保家衛國的心思,他們純粹是利己主義者。
“去魏郡,要論平穩的地方,唯有魏郡了,如今先去一步置辦產業,未來的州城就是鄴城了,我們科舉不會在信都了,”
“好,”二人合計一番,卻是退下了城牆。
二人都具備秀才功名,倒是有著一些特權,在此刻雖然去不了重要之地,但不重要的地方還是暢通無阻。
轟的一聲,甘陵城門卻是四分五裂。
一名將領,手持一柄磨盤大小的錘子,錘子通體金黃,猶如黃金澆灌而成,散發著淡淡的金黃之色。
他神態猙獰,身上泛起煞氣,隱隱合併天地,正是一位武道真人。
郡兵之中自然無武道真人,但在州兵之中,卻是不缺乏凝聚陰神的武道真人,此刻他手持神兵,直接敲破了甘陵城門。
“殺!”他大吼一聲,自身大步朝著甘陵城內衝去。
身上披著厚重的板甲,他猶如一臺鋼鐵機械,手中黃金錘不斷的舞動,根本無一位士卒能夠攔截的住,黃金錘重何止千斤。
真的是擦著就傷,碰著就死,他宛如狼入羊群,橫行無忌。
中軍,袁龍站在戰車之上,他遠遠望著甘陵城門,不由的哈哈大笑講道:“孟浩將軍真乃虎將!”
“此番破甘陵,孟浩將軍為首功,”
“我倒是聽說孟浩將軍出身河間,乃是永傑真人族人?”袁龍話題一轉,把話語轉移到了孟將軍出身上。
“是,乃我孟氏旁支出身,因縣試未過,所以科舉無望,他便棄文學武,倒是對武學頗有天賦。”
“入了軍中後,倒是如魚得水,因功不斷升遷,獲得開道禁資格,”
“孟氏真是人才濟濟,”袁龍讚歎一聲,他看向甘陵方向,目光中露出森然之色,語氣冰冷的講道:“大軍入城,縱兵三日,以饗將士!”
“不可!”孟永傑一聽,渾然一驚,他可不敢承擔這樣的罪過,戰場廝殺,各位其主,不會產生太多的業力和罪業。
但要是戰勝之後,開始採取這樣的手段,罪業豈能少了,他如今也在此地,就算不是主謀,但也逃脫不掉從犯,到時候業力纏身,未來如何道行精進,這還是其次,更為重要的是如今大漢鼎革,正處於大劫,一個不好就是身死。
“魏候,”
“清河乃冀州重地,清河世家大族不在少數,如清河崔家更是有元神真人,”
“而廣武真人也出自清河,這位元神真人,向來乃是閒雲隱鶴,不理紅塵俗事,但要是知道家鄉遭遇,肯定不會無動於衷,到時候出山幫助周琅,這豈不是弄巧成拙,讓周琅實力大增,”
“永傑真人言之有理,那就放過甘陵一劫,”袁龍遲疑一下,卻是贊同了。
孟永傑心中一鬆,旋即他就反應過來,這袁龍再試探他,這麼粗淺的道理他豈能看不出來。
這些小輩,誰也不能輕視,天下代有才人出,不是前人一定要比後人厲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