罅恕�
“在山上撿來的。”陸垣輕描淡寫地帶過了,他想起那個身上有虎紋的男性獸人,想起團團出於本能地對那個獸人表現出的親近。
種種線索串在一起,他不由得做了個大膽的推測:那個死去的男獸人應該是團團的父親!雷和力都說過,團團是混血獠牙,所以最初遇到的羊型女獸人也許就是小東西的生母。可他說不出口,才出生就遭遇了父母雙亡,兄弟慘死,他不想讓小東西揹負這一切。
“我的牙也能做成項鍊嗎?”團團舔舔自己的牙床,另外一顆牙還很堅固,看來短時間內掉不了。
陸垣拿起項鍊來研究,牙齒和寶石都被仔細的打磨,用細線穿著。沒有合適的工具很難打穿堅硬的牙齒:“要穿線可能有點困難,不過也可以用細繩捆起來。”他說完立刻動手剪出一條粗細適中的皮繩,在斷牙上繞了幾圈結結實實地捆起來,做了一條簡易的項鍊。
“要給你戴上嗎?”陸垣比了一下,繩子對大貓來說有點短。
小東西皺了下眉頭:“我戴兩條幹什麼。”
“也是。”不好意思地笑著,陸垣把那條項鍊系在自己脖子上:“那送給我吧。”
大貓用爪子撥動他脖子上的項鍊,低聲說道:“你要?那這就是我送給你的定情信物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人!”
“傻瓜,定情信物是一方饋贈,另一方也要回贈的,我可沒有東西送給你啊。”陸垣嘆了口氣,最近他是不是教得太多了,小東西連定情信物都知道了。不過就算他一定要把這條項鍊定義為定情信物,自己也沒有東西可以送給他,一樣是白費。
團團上下打量了一番,確定陸垣沒有騙自己,他還真是身無長物。於是思量了半天,大貓湊了上來:“親我一下!”
他的眼睛裡閃著光芒,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他又重複了一次:“陸垣,親我一下!”
陸垣被那雙墨綠色的眼睛吸引住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幹嘛,不能思考,腦子裡一團漿糊。瘋狂了,一切都瘋狂了,他顧不上禮義廉恥,不敢想過去未來。每當那雙漂亮的眼睛凝視著他,他就無法拒絕任何事。
他勾住團團的脖子,把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這是一個比例懸殊的親吻,卻不影響他們彼此沉迷其中……
“陸垣,你的定情信物我收下了,從現在開始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團團的低語在寧靜的夜裡反覆迴盪,意亂情迷。
35、釀酒
折騰了一夜,陸垣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來,肉糰子乖巧地趴在一邊,用鼻子卷著他的手指。
石洞內只有他和糰子,精力旺盛的團團已經和力出去捕獵了。旱季的中午格外炎熱,到了下午幾乎無法外出。按說夜間捕獵更容易得手,但力不是夜行生物,團團夜視能力雖強卻缺乏經驗,所以他們的捕獵活動都是在黎明到中午的這段時間。
手機早就沒電了,但他已經訓練出看太陽推算時間的本領,在異大陸的生活也越來越得心應手。
陸垣在水流量大幅減少的瀑布下梳洗,本來能完全掩蓋住洞口的水簾現在只有涓涓細流。隨著乾旱日益加劇,這裡遲早會斷流。他一開始擔心缺水後無法生存,但力肯定地說飛龍先生既然在這裡安家,那這一帶就一定是最容易存活的地方。果然,在離這裡不遠的另一個溶洞裡有地下暗河的水湧出,看樣子終年不斷,足夠他們度過旱季。
瀑布下的水潭的水位也下降了許多,黑魚都潛在底部一動不動,減少耗氧量。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準備吃這些肥美的黑魚,跟抓來的小羊羔一樣當成儲備食物。
他擦擦臉上的水,看著頭頂的烈日,現在大概是中午11點。依照慣例,兩隻出去捕獵的肉食動物快要回來了,於是趕緊動手準